脸上的白狐iàn ju早就摘下来提在了左手中,怕脸上布满的汗水弄脏了它。云翼觉得自己的眼皮重得就像挂了铅,他知道,事情正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许高阳此时此刻正坐在一家酒楼里跟人对饮。
“高阳先生何必插手,做自己的自在散客逍遥人不好吗?”坐在许高阳对面的中年文士端起桌上的碗,缓缓饮着其中的酒,对面前大口喝着酒的许高阳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许高阳用袖子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酒。
“哦,我以为你不需要身外之财。”中年文士看了一眼窗外,回过头来看着许高阳一筷子夹走了半盘的凉拌猪耳丝。
许高阳嚼完嘴里猪耳的脆骨,开口道:“没钱怎么买酒,总不能天天等着有人请吧。”
“云家给了你多少钱?”
“不多,也就几万两,够我花一阵子了。”
“就这些?”
“当然不止,也有别人要我帮忙。”
“早就听闻许先生你与长亭的徐院长交情非浅了。”
“要你管,赶紧倒酒。”许高阳说着还将已经喝干酒的碗,示意中年文士再给他倒一碗。
中年文士轻笑一声,将许高阳手中的碗倒满酒,“可不是我请你上来喝酒,是你自己过来的。”
“哎呀,别小气嘛!”许高阳一口喝干碗中的酒,“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今晚就打得轻一点儿。”
“你真有这个自信?”中年文士轻笑。
“别废话!走!”许高阳大喝一声,跳出窗子,几步腾挪,闪到一处宽阔无人的道上。
中年文士知道今晚这一番较量避无可避,也罢,自己的“抚柳剑”自打自己步入灵枢也等了很久没出手了。
他慢慢喝完自己碗中的酒水,慢慢走下楼去,将银子付给酒楼账房先生,缓步走向许高阳所在的那条街道。
等他到的时候,许高阳“啧”了一声,“怎么这么慢?还以为你放弃今晚的事情了。”
“那怎么能放弃啊,上边交待下来的,就要尽力啊。”中年文士拆下自己腰间嵌着的一颗碧绿珠子,手中气劲运起,珠子变成了一柄软剑,剑柄上正镶嵌着那颗碧绿珠子。
“真是件精巧的物件。”许高阳比个大拇指赞到。
“不及你的狂生剑,认识你这么久我也没缘见过你的剑是什么样子。”中年文士抖了下手中的软剑,发出一阵轻微的金属震荡的“啪嗒”声,“今晚终于可以见识一下了。”
许高阳挥了下衣袖,震开数股剑气,瞬间街道两旁的墙上现出几道深深的裂纹,原来先前顾君子的那柄剑一抖,就是暗中出了一招。
“姓顾的,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玩儿这么阴的手段。”
顾君子笑笑,“不管手段阴不阴险,能奏效便好,不过可惜了。”
许高阳“呵呵”笑笑,说:“还是少玩这些小手段的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抚柳剑诀吧!”说完许高阳朝顾君子比了个剑指。
顾君子手中软剑猛地划了圈,只听空气里爆出“嗙”的一声,他身前的地面上炸出了一个方寸半尺的洞。他瞳孔一缩,看了许高阳一眼。
“这叫有来有往。”
“原来你的剑不是剑。”
许高阳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甘心为朝廷卖命吗?那才是真贱!”
听出其话中的含义,顾君子脸色一变,“好,那就让你看看谁的剑更强!”
话音一落,顾君子手中剑一抖,软剑陡然变直,足底瞬间发力,整个身体向离弦的箭般冲向许高阳。
许高阳腰往后一弯,像是一只虾米的姿势显得不雅,却有效的避开了顾君子的当头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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