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霓裳 四(第1/3页)  快穿之花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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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琼坐在船舱里,一手托着腮,看着船头摇桨的男人。

    天边的雷声更大了,顷刻间,骤雨如织,雨帘接天。

    “喂,雨这么大,你不进来吗?”阿琼朝船舱外喊了一声,声音却转眼间消散在了风雨声中,也不知男人听没听见。

    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桨,小船便停在了宽阔的江面上,四周雨幕遮天,天色又黯沉,远远看去只觉得这一叶小船顷刻间便要消失在雨中。

    他弯腰进了船舱,坐在一边,手里又抱着他的剑,拿着绢布一寸一寸擦拭起来。

    船舱外雨声大作,舱内纸灯昏黄,这方小世界独立在雨幕外,显得静谧而温馨。不时有雨点穿过木格轩窗打在地上,舱门的竹帘半卷着,隐约有风吹来,也只觉得清爽。

    阿琼看着剑身上几个古篆体的刻字,有些好奇道:“你的剑有什么来历吗?”

    “这是我一个朋友所铸。”男人头也不抬的道。

    “一个游侠和一个铸剑师?有趣的组合。”阿琼轻声评价着。

    船舱内纸灯的火苗晃动了一下,阿琼看着他棱角分明的眉眼,“你的剑比我好看么?”她这么说着,声音在风雨声中竟似乎有些凄迷。

    男人闻言擦拭剑身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的眼中翻滚着墨色的暗流,有一种深刻的痛苦从眼底翻涌出来。他周身的气息变得危险,一股杀气透体而出,手中的剑轻吟一声,声音低越如金石相击。

    阿琼好像被剑鸣声吓了一跳,顿时不说话了。

    男人回过神来,看着阿琼被杀气激得有些苍白的脸色,眼里浮现了一缕歉意,那杀气不是对着她的。

    “抱歉,我的话让你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阿琼语气歉然。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嗓音有些喑哑的道:“她是小我三岁的邻居家的妹妹,少时我每次在院中习武练剑,她都会在一旁看着,眼里有亮晶晶的光芒。她那时总笑的清甜,说长大了要嫁给我,我却只当作了笑谈。一心只想练成武艺,游历名山大川,惩奸除恶。”

    “后来呢?”阿琼听得入神。

    “后来啊,她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嫁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家中虐待她,她自杀了。我游历回来后,杀了那个人,便离开了家乡。”

    “她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比剑好看。’我知道,她是说给我的。”

    不过寥寥数言,这样简单的几句话,说出的却是两个人的不幸——她所嫁非人,含恨而终;他少时懵懂,辜负了少女一腔爱慕。从她自杀时起,那个他视作妹妹的女孩子的不幸便背在了他的肩上,成了他洗刷不去,也不想洗刷的罪孽。

    “李白写‘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看起来多么浪漫,然而我们不知道他们长大后一个日暮倚修竹,愁老了红颜;一个重利轻别离,早晚下了三巴。”阿琼幽幽感叹着。

    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被珍惜,人们总是如此。意气飞扬的少年志在天下,重名利而轻红颜,哪知回首时,佳人再难得。

    天色不知何时放晴了,夏季的雷雨总是来去匆匆。

    停在江面上的小船又向前缓缓行去。

    不远处码头边,一个人静静伫立。他双手以剑拄地,还滴着雨水的蓑衣里是青色的布袍,脸上的神情冷淡而悲悯。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渐渐靠近的小船,仿佛在等人。

    船头的男人放下船桨,提起剑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的朋友在等我。”

    船上的阿琼看着他坚毅的背影,突然出声喊了一句:“你去哪儿?”

    “江湖浪人,走到哪儿是哪儿。”

    阿琼注视着他和朋友相携而去,走得干脆利落,心里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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