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处处一片祥和气象,正是气,处处青杏透新枝,几树野花杂树,更是肆意疯长,见不到半点农忙之人。
远远的山林里转出一白衣男子,虽是在山林中转出,身上白衣却是纤尘不染,头上松松挽了个发髻,双手背负,施施然的靠着一棵棕树,道:“莫非是因为天气炎热,所以不曾有农夫出来耕作?倒也是奇怪,想找个人问问附近酒肆在哪里也找不到。”
此时正是大明建文元年,皇长孙朱允炆初登大宝,大赦了天下,却又逢太祖驾崩,是以昭告天下,服国丧三年。
郑雨轩闲来无事,听闻有人在福州见过自己的词,心下思量着,可能是自己青梅竹马的仙碧留下的,索性自己又无事缠身,所以辞别了养父方孝孺,一路游山玩水到了福州。
但方孝孺一心忠君为国,又哪里能尽如郑雨轩之意,便就在郑雨轩出门前交代了,道:“圣上仁德,初登大宝就大赦天下了,你既是要前往福州,便就顺便替我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吧,免得圣上忧心。”
郑雨轩有心拒绝,只转念一想,左右自己无事,就权且答应了,也不妨碍自己,便就由方孝孺去宫里求了圣旨,也算是当一回钦差了。
他本是翩翩公子,所以总是喜欢效仿唐时王维,一路走来处处都留有诗句,也不求流传于世,只是随口吟出,过后就忘而已。
这一日,郑雨轩到了福州,却见得满眼的好山好水,数不尽的灿烂景色,就想要找个酒肆畅饮一番,奈何从早上找到中午,路程是走了不少,却不见半点酒肆痕迹。
他出门时带的银钱不在少数,所以也未准备干粮清水,仗着自己武功甚高,也不急着赶路,当真是走哪歇哪,所以现在自己口渴了,也找不到半个酒馆,只好倚在这棵棕树上稍作休息。
气,最是容易引人昏睡,郑雨轩正迷迷糊糊的小憩,忽然听到一阵呼喊声,他睁开眼睛就要赶过去问路,却才发现不对劲。
原来这呼喊声,并不是常人交谈,反倒是厮杀怒骂之声。
“当今天下太平,怎么会有这样的厮杀声”?郑雨轩心下疑惑,便就脚尖轻点,早已跃上高枝四处张望。
只见得山下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正在仓皇逃命,后面的人,个个腰间斜插一柄长刀,手中握着双手长刀,一路狞笑着追砍。
仔细看去,那些追杀者,个个衣衫奇怪,口中呜哩哇啦的叫个不停,自己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但是自己既然学了一身武艺,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便就跃下高枝,长啸一声,一路疾驰而下,只这一会时间,又有三人被砍死在当场。
郑雨轩心里着急,猛提一口真气,气灌双腿之间,使一招“鹰瞭鹤行”,双脚只若踏风一般,一路踩着草尖奔下山来。
他这般凌空而降,倒是惹得山下正在厮杀之人一愣,郑雨轩随手拉住一为老者,道:“敢问老伯,这是什么情况?”
那老者听郑雨轩如此一问,当即下拜,道:“少侠救命啊,我们都是大明子民,他们”
他话音未绝,早有一柄长刀自背后穿胸而过,那老者双眼兀自圆睁,就此气绝。
郑雨轩这才发现,这些shā rén者个个都不似中土装扮,一个个将头发四周剃了个精光,只在头顶辫了小辫,身形甚是矮小,脚上踩着木屐,口中呜哩哇啦的乱喊。
“东瀛人?”郑雨轩放下老者,直起身子,道:“对面的,莫非真是东瀛倭寇?”
大明一直有传言,自太祖打下江山以来 ,幅员辽阔,福州靠近海岸,多有倭寇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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