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是曲经年,当即跑了过来。二话没说,就拽着曲经年的脖领把他拎了起来,白芷随手将曲经年一抖落,说道:“还好,没伤到筋骨。”
曲经年心中腹诽,刚才还没问题,您这一抖,我这一身骨头都散了。这些话他也就敢在心里说说,那前些日子吃的野菜,泡的江水,还历历在目。
曲经年讪笑道:“二姨,你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白芷瞪起双眼轻斥道:“你这鼻梁上的两颗珠子难不成是摆设,没看见我是从这不羡仙出来的?”
“是,是。”
白芷道:“听说,你明日要去东海?”
“是,是。”
小太监被曲经年取笑了一路,现在看有个人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心里也有些痛快。
白芷一把将曲经年甩在地上道:“等着。”
她三步做两步的进了不羡仙,过了片刻她出来时,手里提着两个大食盒。
她把食盒放在车上道:“这里都是这饭馆子里招牌菜,你拿着路上吃。”
曲经年说道:“二姨,别留在这里了,你的医术放在哪里不是顶尖的?再不行,就去曹府,让曹轩德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白芷淡淡道:“这里人生的病,医术再高,我也治不了。走吧,二姨要去忙活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白姑娘,后厨碗满了!”
“来了。”
曲经年目视白芷离去,对那小太监说道:“赶车。”
来了一趟烟花四番街,那大马车就变成了一小板车。
曲经年躺在车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也没看小太监怎么赶的车。
过了半晌,曲经年抬起头看看四周,喝道:“我要出东城,你给我赶到北城!你个死太监!”
小太监“哦”了一声,挠挠头,又调转了方向,往东城赶去。
折腾了半天,两人才到了东城外的芦苇荡。
此时天色渐晚,残阳如血,河水如鳞,时而有一群野鸭从芦苇荡中飞出。
乘船进去,像是入了一副水墨画。
小船荡着,曲经年撑篙,小太监坐在船尾编着水草。
曲经年回头骂道:“你真像个女人!”
“我不是女人,我是太监。”
小太监嘻嘻一笑,又继续编水草。
曲经年轻笑,他拨开前方的芦苇,看到岸边有几个小姑娘正泡着脚,玩着石子。
“你在船上坐着,我上去看看。”
小太监点点头。
曲经年上了岸,问那几个小姑娘:“哪儿能听见铃铛声?”
她们不约而同的指向后面那间小筑。
曲经年上小筑时,脚步很轻。
铃铛声,他已经听见了,不清脆,很急躁。
他倚靠着门框,看着背对着他的那个,身着绿萝衣的小姑娘。
她正捧着一条胖头鱼,手忙脚乱。
“在做什么?”
“变龙。”
“为什么变龙?”
“我学会了变龙,曲哥哥就不用去东海归墟了。”
小铃铛红着眼眶扑到了曲经年身上,曲经年摸摸她的头轻声道:“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哥哥就回来了。”
小铃铛拼命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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