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站起来,把糖葫芦塞到小童嘴里说道:“小祖宗,这人你可杀不得。”
小童一口气吃光糖葫芦道:“我爹说的,姓曲的都该杀。”
白衣公子拍了拍他的脑袋正色道:“你爹都死多少年了,这些年是谁管你吃喝拉撒的。”
小童抓抓头,一把抓起白衣公子扔到一边。
白衣公子拍拍屁股站起来,跑到小童身边贴着他耳朵说道:“这人是只肥羊,有钱的很,以后想吃多少糖葫芦有多少糖葫芦。”
两人嘀咕了半天,来到曲经年面前。
白衣公子弯腰行了个礼道:“东城衙门师爷流苏,拜见大人。”
他把小童抻过来接着说道:“这是东城令现任的唯一衙役,龙天阳。”
曲经年搓搓手说道:“今天被我的师爷劫了财,还差点被我的衙役要了命,有意思。”
流苏笔挺的立着,虽然一身狼狈,但丝毫不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润。他道:“这钱,可救了大人两回。大钱用来孝敬一路上的小瘟神,小钱用来孝敬这个大瘟神。”
曲经年笑道:“这么厉害的师爷,怎么没能保住那七任东城令。”
龙天阳抢着说道:“因为他们都不是肥羊!”
流苏讪讪一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三个人一同进了衙门,这三人哪儿都不一样,除了都心怀鬼胎之外。
龙天阳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他一双眼睛发着跟饿狼一样的绿光,他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曲经年这头肥羊整个吞下去。
而流苏跟曲经年这边倒是温和多了,两人相视一笑,像极了说书先生嘴里的狗官和狗腿子。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猜到他俩在想什么。
东城里排的上号的爷有十来位,而其中势力最大的要算得上是管着鬼市的马全。
东城虽然乱,但油水也大。它就像一块掉到煤堆里的龙肉丸子,想吃这嘴肉,就得心狠手黑。
鬼市,就是东城油水最大的地方,而管着鬼市的马全算得上是心最狠,手最黑的人物。
今天,除了曲经年进了东城,还有个小厮打扮的独眼龙也进了东城。常家奴,李魁。
李魁跪在马全座下,他抬头看着这个一脸麻子,相貌平平的中年人心中一热。谁能想到,这个东城的霸主,以前也只是一个常家奴。
马全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知道我现在的地位是靠什么得来的吗?”
李魁回到:“自然是无双的谋略和四品武士的手段。”
马全笑笑,把桌子上的茶水泼到李魁头上狠声道:“那是因为我始终谨记我只是常家的一条狗,一辈子的常家奴!”
李魁瑟瑟发抖,马全走过来按着他的头说道:“以后,你就在门外趴着,先学,怎么当好一条看门狗。”
“是。”
李魁不再仰慕这个男人,现在他只想咬死他。
马全笑笑,说道:“不错,有当恶犬的潜质。”说完后,马全拂袖离去,一个虬绒汉子进来把李魁拎出去扔到大门外。
现在,李魁的心里又多了个要咬死的人,虬绒汉子。此前几个是,常安在,曲经年,大姐,马全。
要做人,先做狗。
而现在,李魁的眼中钉曲经年正和流苏一起往城南走去。按理说,曲经年和流苏算得上是一类人,聪明,但是都懒得很。
城东令衙门需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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