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听雨那正气凛然的脸,我真的是震惊了。
当然不是因为李宗则居然有什么遗命震惊,而是因为叶听雨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这么正气凛然感动震惊。
两宗矛盾已经大到公开化表面化,甚至双方都不惜借助外人来下黑手的地步,李宗则就算再有什么遗命也不可能交给叶听雨来执行吧。
果然那疤脸男冷笑一声,“我师傅有什么遗命难道不会交给我来执行?想是不会劳烦叶师妹!”
叶听雨刷地掏出一个便携式投影仪来,接上自己的sh一u ji,“李师叔的事情自然不会交待给我,不过他会交待给我师傅!我们只不过是替师傅跑腿办事儿的,这是证据!”
投影仪打开,投射到院墙上,李宗则出现在画面中,神情悲痛地说:“师兄,我日前自推一卦,近日当有一大死劫,若是能逃过去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可若是逃不过去,也是一死百了,修道修心修了这么多年,生死都看不淡的话,我这一辈子也就修到狗身上去了。不过有一事我却放心不下。如今派中两宗并立,矛盾越来越激烈,我们两人虽然尽力压制,但终究不可能把这种矛盾化解为无形。师兄你的性子我是了解的,我要是死了的话,你大概也不会继续容忍唯识论宗胡闹下去,大家都以为你是温吞水的老好人,可谁又知道当年你因为抢个烧饼失败而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来设计陷害我,只为了争回这一口气呢?人死万事空,只是唯识论宗终究是我派法术研究理念和实践的一支,是历代前辈和我多年的心血,还希望师兄念在诸位前辈和我这个师弟的面子上,放唯识论宗一条生路。我不奢求你能继续容忍他们在派中胡闹,只望你不要赶尽杀绝就此灭了这一宗,我当年从地狱返回人间在派中所存的丹心赤血尚够打开一次通道,就让唯识论宗整宗迁移地狱,由着他们自己闯荡,若能在地狱打开一个局面,那自然是我派的光荣,若不能打开局面,那是他们自己本事不到家,也怨不得别人”
画面中的李宗则说了这么大一堆,最后的扣题思想居然跟叶听雨的想法一样,要把整个唯识论宗弟子都流放到地狱去自生自灭!
不等听完,院子里的唯识论宗弟子就是一片哗然,纷纷怒斥,“假的,师傅怎么可能要流放我们,不能相信,他们摆明了是要趁人之危,跟他们拼了吧!”
一时群情汹汹,颇有些要立即动手开片的架势。
倒是那刀疤脸颇为冷静,举手拦住身后唯识论宗众弟子,“如今科技发达,这种录像我随随便便能合成个diàn yg出来都没问题,叶师妹,你这也未免拿我们太不识数了吧。”
叶听雨冷笑道:“李师叔师骨未寒,你们就连他的遗命都不听从了?真要是按我们的想法,哪还容你们逃去地狱自在!你们自己想想看,这些年来犯多少门规,作奸犯乎的事情又做了多少?你们挣回来的那些钱有不脏的吗?要是按我们的想法,把你们统统按门规处置!我就想知道,执行门规的话,你们这里有多少人能逃得过戒心堂那问心一剑!”
“少在那里吓唬我们!横剑派又不是你们唯法论宗开的,跟他们拼了!”
又有人在唯识论宗弟子里面大喊。
一直默不吭声的岑思源突然指着人群说:“你喊什么?少在那里装缩头乌龟!说的就是你,罗永道,出来,敢藏人群里喊,怎么不敢露头?出来说话!”
“出来就出来,难道我还怕了你吗?”罗永道就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与疤脸男站在一起,恳切地对疤脸男说:“师兄,我知道你向来对师傅言听计从,可是现在情况同以前,地狱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吗?弄不好我们整宗都会折在那里!绝对不能去,他们这是想坑我们呢!不如跟他们拼了,论人手我们不如他们,但论本事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吗?现在就冲出去,我们自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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