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狞着一双怒火澎湃的眼珠子,脑袋左右歪了一下,颈椎骨发出咔咔咔咔的响声,伸出一根手指头,抹掉脸上的唾沫冰霜,戴着皮手套的右手突然捏住了索菲娅的下巴!
目睹这一切的喀秋莎面容微变,迟疑的目光看向她身后叶凡装扮的那个上校军官,不知该如何应对。
然而,叶凡那张脸依旧从容不迫,异常淡漠,眼神深处更是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我的小白桦,伊万诺夫那个老家伙死了没有?”安德烈那张脸贴在索菲娅的脸颊旁,表情狰狞,好像要生吞了她一样。
索菲娅一声不吭,与他的目光冷冷对视。
“安德烈,你和伊万诺夫的恩怨还没有搞定?”科李扬抬起头来,表情冷漠,注视着天空。
被他这样一打断,安德烈闻声嘿嘿笑了几下,扭头摊开手说道:“老朋友,没有你的dǎ一 dàn,我和他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藤原先生到了没有?”科李扬立即转变话题。
“当然,藤原先生几天前就期待我们的老朋友到访。”说到这里,安德烈神秘兮兮笑起来:“他特地从ri běn为将军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礼物?希望他拿出诚意开个合适的价格,那将比任何礼物都强。”科李扬挥了挥手,他已经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安德烈嘴角勾着一道奸笑,连声说道:“当然,当然!”
一架直升机施施然从天空降落,公然落在车站站台上。
“几位,请上飞机。”安德烈这才朝喀秋莎c叶凡打了下招呼,与科李扬先一步踏上直升机。
那群黑手党党徒目送着所有客人登上飞机,方才有序离开。
从高空看下去,伊尔库茨克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白色中。
屋顶是白的,树木是白的,街道上厚厚的积雪也是白的,真难以想象,这种天气人们如何生存,如何工作。
难怪安德烈会用上直升机代步,轿车开在街区上,动作缓慢如乌龟,绝对不是他这种人能够忍受的。
二十分钟后,直升机穿过市区,落在了郊外一座大型别墅内院。
“这边请,老朋友。”安德烈在前亲自引路,科李扬慢条斯理跟在后头,胸前的军徽和奖章一阵晃眼,拿捏着傲慢的表情,甩开披风,审视着这个地方,一步步走进了安德烈的老巢。
喀秋莎端着狙击步枪,全副武装跟随在后头,沿途倒也没人阻拦。
太阳帮黑手党成员从庭院一直排到大厅,每个人都凶神恶煞,浑身透着一股狠劲,彪悍孔武,无形中带来强大的压力。
叶凡押着索菲娅,手掌向她暗中传递着宽慰的x hà一,表情轻松,走入了那守卫森严的大厅。
进了门,一阵暖意袭来,顿时驱走了严寒,索菲娅这才感觉稍稍缓过劲来。
为了装得像一点,ěi zhuāng成被逮捕时的仓促模样,她穿得十分单薄,长裙下头只有一对靴子,在零下三十度的室外低温环境里,待几分钟人就感觉要被冻成冰淇淋了。
大厅尽头的房门应着嘈杂的人声打开,几名身穿ri běn服饰的男女快步走出。
领头的那个ri běn老头,戴着一副眼镜,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身着黑白条纹相间的和服,脚踏木屐,抖动宽大的袖子,急匆匆迎来。
“将军阁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藤原千代。”这个老头率众来到面前,立即向科李扬鞠躬请安,腰杆弯成了九十度。
“草,老哈巴狗一条。”叶凡在心头暗骂了一句,这老家伙说得是一口流利俄语,他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话,但从那鞠躬致意的态度上看,也能猜得个大概。
科李扬扫一眼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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