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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斯临边往寝屋走, 边想着父亲刚才说过的话。

    让那个人归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有一点心动。

    自从在性别之事上与沈青辰摊了牌, 他便尽量克制自己只把他当作同窗看待, 同性之间, 容不得他多想其他。那个人已经有段友情叫顾少恒,他断无可能插/进去,效仿,也已经迟了。

    可今日经父亲这么一点, 他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在同性之间,尚且有一种可以让两个人更进一步的关系, 叫作归顺。

    对于这种更进一步的关系,自与父亲擦肩而过后, 他的心里便开始有了期待。

    可是该怎么做呢?

    金钱,权力,地位, 荣耀,沈青辰想要的是什么?他那么执拗, 有自己的主见,对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身份带来的附加物, 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连祈愿, 他写的都是“做个好官”。

    夜风吹来,将徐斯临的披风吹得飘扬翻飞。

    屋门被推开时,接替青荷的丫鬟见到的, 是一张眉头蹙起的淡漠俊脸,修长的手臂中还携着两册书。他修长的腿迈入了烛光之中,浑身不羁的气质与这两册书奇怪地融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打发了偷看自己的丫鬟,徐斯临倒在罗汉榻上,顺手抓起了炕几上的那册书——《菜根谭》。

    他随便翻了一页,竟是翻到了他拿书去请教她时翻到的那页。

    初秋的午后,窗外槐花满地,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他看着她,托起了她的下巴。

    那种让人回味的氛围,大约应该叫作亲密。

    而归顺,可以带来亲密。

    徐斯临合上书,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那个人虽然贫寒,内心却是有些清高的。如果金钱不能打动他,那什么可以呢?两个字忽然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女人。

    可紧随着这两个字而来的,是一股打心底窜上来的强烈的排斥感。

    他不可能给那个人送去一个女人。

    那个人会对那个女人含情脉脉,牵她的手,吻她的唇,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那个人的双眼会变得沉醉而迷离,身躯会变得泛红而颤/栗

    一想到这些,他就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叫那人归顺,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京城的秋天短,半个多月后,冬天就来了。

    近日总吹北风,天阴阴的,冷得直叫人哆嗦。工部的各堂屋都挂上了厚厚的帘子,窗子也都不再开了。

    院子里的松柏还未全凋,只是也不复盛夏时的翠绿。墙角还有一株腊梅,细长曲折的枝干还未发新叶,只冒出一粒粒小小的花骨朵。

    立冬前日,光禄寺给各庶常做了扁食,是羊肉馅儿的,沈青辰吃了好几个。顾少恒心疼她秋天没养膘,担心她冬天不好过,便假装说这扁食做的不好,把自己碗里的扒拉了几个给她。青辰自是感激,抱着碗喝了一口热热的汤便对着他笑。

    徐斯临照例不在光禄寺用膳。徐府的马车内置了炉子,一路上马儿嘚嘚嘚地跑,炉子里的炭火则烧得噼里啪啦的,将热着的膳食载到了大明门外。

    他娘未免他冻着,还特意捎带了一件银鼠绸缎披风,温暖细腻的银鼠皮做的围领,黑绸上绣了精细的暗纹。徐斯临披着披风回到工部的时候,身形挺立,步履从容,看着很是冷俊不羁。

    算算日子,沈青辰三人到工部已是一月有余了。

    一个多月过去,工部主事韩沅疏一次也没召见过他们,本该由他管的观政事宜好像已被他抛诸脑后。青辰偶尔还能听到他那间屋里传出咆哮声,不过隔着厚帘,也听不清说了什么,约摸只有两个字可辨认——“奶奶”。

    三个庶常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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