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枣木大枪一经施展开来,刘越只觉得浑身上下通畅轻快,刺c扎c撩c拨c拦c拿c绞c挑c压c劈c崩c舞,种种技法在脑海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一丝隐隐然豁然开朗的明悟悄然爬上他的心头。武侠故事里总说封剑十年终成大家,看来也不尽是小说家之言,参悟本就是熟练之后再藏拙以待升华的一个动静结合的过程,只是刘越的这五年藏拙,更多的是自作孽而非大智慧的结果。
由于刻意存了突破的心思在,刘越将手中的大枪舞得更加精彩纷呈起来,这边拓跋金刚看了固然畏服之心更加坚实,那边金雕与之对抗却变得越来越艰难了,这只原本还气势十足,盛气凌人的凶悍大鸟此刻被大枪纠缠得想逃不得飞,欲攻真无力,一身金雕铁灌的翎羽蓬松如草,眼见已是勉力支撑到了崩溃的边缘。
拓跋金刚见金雕狼狈如此,心中怜爱之心大起,只不过他碍于刘越大枪的神威,一时踌躇不敢劝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越发萎靡与无助。就在他焦急万分之际,一个虚弱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从土坑里传了出来:“住手!”
坑里果然藏了人!拓跋金刚一骨碌爬起身来,黑着脸拖着长刀走上前去,举刀往土坑里一指,高声喝道:“什么人躲在里面鬼鬼祟祟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喝声里,一个满脸血污,天灵盖上顶着块秃头皮的脑袋从杂草树叶中探了出来,那颗脑袋并没有惧怕拓跋金刚手中近在咫尺的环刀,只是焦急地朝还在与金雕相斗的刘越大叫道:“那晋人还不快快住手,若是伤了我家雕儿,句渠梁与你不死不休!”
刘越看也没看那颗脑袋一眼,手中长枪一圈一抖,将那几乎被自己虐得奄奄一息的金雕一杆抽开,这金雕固然凶猛,但终究是卵生飞禽,之所以能傲视天空得封王者,不过是仗着广翅锐眼壮腿利爪而已,真要是论起打斗厮杀之技,它和人类中的强者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经过这番交手,自己既已找到了枪上的感觉,也就没必要再对一只扁毛畜生穷追猛打了。
那雕好不容易摆脱了长枪的纠缠,仰头鸣叫了一声,歪歪扭扭地跳到土坑边,低着头不停地用尖利的铁喙在那颗脑袋上来回摩擦,活脱脱一副受人欺负寻求安慰的可怜可笑模样,与此前那只一飞冲天,一扑如电的嚣张大鸟形象可谓相去万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的雕儿下此毒手!”土坑中那人将颗脑袋往上顶了顶,又从脑袋下的草丛中伸出一双又长又粗的手来,轻轻抚着金雕身上凌乱的羽毛和血迹斑斑的创口,愤怒地朝刘越两人高声吼道:“今日若不是看在你是晋人的份上,句渠梁定不与你们善罢甘休!还不快滚?!”
这什么情况?!刘越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坑中满脸怒色的那颗脑袋,又转过头来看了看与自己一样神情愕然的拓跋金刚,却见这个鲜卑胡奴那张又凶又丑的黑脸顷刻间变得更加漆黑如墨,他咧着满口黄牙的大嘴狰狞地一笑,阴恻恻地说道:“让我们滚倒也容易,不过你胡爷爷很好奇,是谁给了你说这句话的底气?是你手里那只丧了神气的大鸟,还是你这具伤重濒死的身体?”
“你!”坑中那颗脑袋脸上的惊惧神色一闪而逝,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叫嚣道:“你若是有胆,大可过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拓跋金刚一甩手将环刀插在地上,大步走到土坑前,一脚把那只瑟瑟发抖的金雕踢在一边,一手压制住对方袭来的双手,一手猛地扣住那颗脑袋下宽厚的肩膀,大喝一声用力从坑中提出了一个人来。
这人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刘越抬眼看了看,眉头顿时皱成了个深深的川字。只见被拓跋金刚强行扯出来的那人全身被血水浸得通红,破烂的衣衫下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两道巨大的创口,一道在前胸,像是被箭矢一类的u qi射中后的穿刺伤,一道在脊背,发白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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