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近到能看清彼此之间细长的睫毛,她看着他的薄唇微动,溢出几个字,但声音太小,她没听清楚是什么。
便见他蓦然退了一步,张开双手笑着看她。
“不过来抱一下,我可是牺牲了美色,才换的旁人的怜悯,继续留在你身边的。”
江梧桐大惊大喜,还愣了好一会才背着包袱扑进他的怀里,眼角微微湿润了些,“你不是说要走了,怎么”
男人收了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了抚她细长柔顺的发丝,“刚刚遇上老朋友了,让他帮忙带信。”
江梧桐连连嗯了一声,“那你还生我气么?”
听言,曲漓不经意的勾唇笑了下,眸色意味深长。
“我们做个交换,下一次我惹你生气了,你能无条件原谅我,我现在就原谅你。”
江梧桐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我不是很吃亏
曲漓默了一瞬,作势绷起一张脸,推开她转身欲走。
江梧桐哎了一声,死命的抱住他,脑袋抵在他的心口上,“我错了,姐妹之间没有吃亏不吃亏的,你别生气,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男人低垂着眼眸,唇角微勾浅笑,然漆黑深敛的眸中,却是没有半丝笑意。
曲漓突然回来,说要一起去南陈,季悟除了最开始的一些诧异之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但住着的客栈,分房的时候,依旧是曲漓和江梧桐分开来。
伍淑华对此没意见。
季悟看向曲漓。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
可若眼睛上边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诡异森然,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阴冷深寒,或许他就会被他的表情给蒙混过去。
唇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季悟没理会曲漓。
曲漓微沉了语调望向身侧站着的江梧桐,年轻女子正静静的装死之中。
待事后才向曲漓赔礼道歉。
横竖也就这么几个月的相处时间,男人闷闷的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几人快马加鞭赶到南陈,整夜没怎么休息,等天色彻底的大亮起来,几人终于赶到了南陈。
情况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惨烈一些。
印象中的南陈,是美丽的小县,青砖铺地,花草藤蔓缠绕在屋檐上,鸟语花香,孩童们读书声朗朗上口。
然现在,已然成为废墟之地,一片狼藉。
江梧桐跳下了马,眼前不断的有人抬着竹子做的担架,担架上方躺着重伤的百姓,脸颊漆黑,伤口溃烂。
还有很多人拿着淘米的勺子,或者是双手,不断的搬运石头,哪怕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可还是要搬开沉重的木头,和早已凝固沏起的泥土以及青砖。
狼藉的场面里,最不缺乏的是哭声,哀戚声,悲鸣震天。
众人赶忙上前帮忙,房屋都坍塌了,也不知木头下方有没有压着人,所以不能随便动用剑气,以免伤着百姓。
伍淑华和季悟在一个地方搬动地面上的砖头,江梧桐和曲漓在一块。
女人泪点低,江梧桐一边哭一边挖,心疼至极时,眼泪掉个不停。
曲漓唇角沉沉,什么话都没说。
有官兵过来帮忙,其中一人见他们几个都是新面孔,忙道,“你们先去左家庄那边领护手的套子,徒手挖手容易被割伤。”
众人皆摇头,此刻离这场突如其来的震动,已经有一天一夜了,许多鲜活的生命还深埋地底,时间根本就不等人。
官兵也顾不上什么,直接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江梧桐和伍淑华。
“你们都是女子,女子双手矜贵,不能伤着了,套着罢。”
两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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