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帷幄,他双手撑在床榻上,欲要起身,许是棉被不小心碰触了趴在床沿边打瞌睡的女人,她倏地就清醒了过来。
男人惨淡的脸色落入了她的眸底,寒长玉忙起身坐在床沿上,不过枕着手睡了许久,胳膊有些发麻。
她看着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寒墨夜的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道,“没事。”
寒长玉自然不信他,她给他掖好被角,而后起身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几,温度已经凉了下来。
她转身道,“我先去后厨给你装点热水回来,你就在这好好坐着,要是我回来看不见你,寒墨夜,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六姐。”男人唤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女人,眸色泛起一丝波澜,“楚楚怎么样了?”
他提起郁唯楚,寒长玉的面色微沉。
“你还好意思问,你知道你昨晚你和楚楚一起倒在地上一样昏迷不醒,我看见了是什么感受么,啊,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姐姐我会不会难受――”见男人的脸色着实惨白无色,到底是敛了敛情绪,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楚楚她醉的一塌糊涂,曲漓已经让落苏给她服过解酒的药了,但应该是之前没喝过这么多酒,估计要睡上一天才能醒了”
男人安静了一会,唇角紧抿,眸色微暗着,“这么说”
寒长玉听他喃喃自语,但是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是有什么东西遗漏在酒楼里的么?”
寒墨夜深深的闭上了眼,摆了摆手,“没有。”
寒长玉见状也不强求,“那我先给你打水去,乖乖呆着,我顺道给你准备洗漱水和早膳。”
寒长玉反手将房门合上,屋内重新恢复静谧。
男人欣长的身子半靠在床头,凝望着屋内某一个角落的眸色浮浮沉沉,良久之后,他轻轻的阖上了眼,节骨分明的大掌却是缓缓的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狰狞的不止一星半点。
离大婚还有八日,怎么却叫人感觉过了大半辈子。
落苏留在郁唯楚的身边照顾。
昨晚回到府里又闹又吐,折腾了老半天。
落苏照顾了她一晚上,根本没什么机会合眼。
等半夜三更,正是熟睡的好时候,她却还听见那醉酒的女人不断的喃喃,“我生死相随生死相随”
她眸色一怔,眉眼间的神色也渐渐的敛了下来。
事态变化的有些严重。
昨夜没有办法再瞒下去,到底还是惊动了曲漓,寒长玉蹙着眉头紧紧的盯着他看,“怎么样了,小夜他的情况?”
曲漓像是摸透来了男人的底细,知晓他什么性子,这会倒是很冷静,不过眉眼间覆着一层寒意,目光更是冷冷的觑着寒墨夜和寒长玉。
“王爷体内的蛊毒正在和之前服用过的药物互相抵制,不妙的是,王爷还感染了风寒,现在情况是一分为三,而蛊毒那边浮动最大,除却今日是月圆之夜的缘故,应该也有亲密过阴女的缘由,所以现在势如破竹,很是活跃。”
寒长玉听的一愣一愣,多多少少也听得出情况很不好,“那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办法么?”
“办法是有,东西也是现成的。”曲漓的好看的唇形冷冷一勾,“等苏凉解救之后,立即取血,蛊毒之危便可立即解除。”
床榻上的男人不言不语,眸色暗沉。
寒长玉瞥了他一眼,而后垂了垂目光,抿着唇角,“如果暂时不动楚楚,该如何应对?”
曲漓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得住他如今bà一 d一ng的内心,“无法应对。”
郁唯楚是阴女,而寒墨夜现在就缺她的血了,马上就能转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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