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的人差不多了,就有一个人来收钱了,收完钱关好门窗,以免有人偷看。一个屋子里坐着很多人,但都只有电视机的声音,人们都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屏幕,似乎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要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坐在大人的怀里,精神抖擞,专心致志。那时候看的都是武打片,而我决心要记住每一个动作,好回去以后自己去习武,好回去以后再跟朋友讨论这些剧情。
看完diàn yg,已是深夜,大人们会掏出准备好的手电筒陆陆续续走出村委会,我们小孩就一对一走在大人前面。就这样,半夜三更的,在那山路上,很多拿着手电筒的人渐渐走着,时而走进山里时而走出山外,像一群巡逻山林的人。一路上大人们就会开始讨论刚刚看的diàn yg了,他们各抒己见,不厌其烦,重复讨论,一直回到家以后还没有讨论完,改天有空大家又聚在一起把diàn yg故事当作饭后甜点,高谈阔论。我到现在都相信,没有哪些人像当初我们村里的那些人那么认真的看完一部diàn yg,然后那么深刻地讨论一部diàn yg,他们会一连好几个晚上都讨论一部diàn yg,解剖一部diàn yg,很多时候只要听听他们议论纷纷,没有看过的人都好似已经看过,可以从头到尾详细讲下来。
后来好多地方都买了电视机,很多地方也开始播放收钱,我们村子里也买来了一台。那是我堂叔家,但他家没有柴油机,所以我堂叔就在我们村子下方那峡谷里安了一座水电机。那可费力不少功夫,他要出峡谷里挖一条渠道到山这边来,且不能影响别人家供田用的渠道。所以我堂叔那时候叫了村里不少人一起去挖渠道,因为亲戚关系我爸爸就去的比较多,自然我也有幸参与了整个过程。堂叔把渠道挖到山这边以后在那里又挖了两个大水坑,一个是过滤用的一个是接水管用的,那水管有一个大人的手臂粗。堂叔将水管以往下倾斜30度角的方式搭到了一棵长在下方大树的枝架上,用铁丝将水管紧紧绑住,然后再接上一个笔直落地的水管,水管尽头的地面上就有一个固定的稳稳当当的机械,水从那高高的大树支架上随着水管垂直冲下去来一直狠狠地冲进机械里,机械就嗡嗡嗡转动起来,然后就发出电来。堂叔就从那机械接了两条电路线一直拉回到家,那时候堂叔家可用那一个小机械赚了不少钱呢,加上播放diàn yg的钱,可能已经赚了几千块钱,而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那也真的就是可望不可及的数目,尤其对于我们小孩来说,可能就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钱。那时我个人真的就是已经羡慕嫉妒大恨,不光是羡慕钱,还更加羡慕我那堂弟可以随心所欲的看diàn yg,我还发誓过以后我要是买得起一台电视机,我也要不出门的看上几个星期。
堂叔把电路线接回到村子里以后,发现他一家人怎么用都用不完那些电,用不完也就罢了,由于电力太大,连他家也不能使用灯泡,开一个烧一个,电视机更不要说了,听说试开了一次电视机,结果电视机冒烟了,吓的我堂叔差点尿裤子,他失控大喊一声“哦,,天呐,不行”还好他以闪电的速度关了电源,要不然差一点电视机变成了一个废品,所幸的是电视机冒烟了也没有坏掉。于是堂叔出了一个注意,他想村子里不是没有电吗,那把这些电分给几个家庭用,收点钱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就这样我们家,我爷爷家和其他我们的亲戚都有了电,比一些人家上了点档次,人家还用煤油灯,我们却用上了灯泡,每个月交九块钱电费,虽然对于那时候来说的确很贵,但毕竟档次不一样。这个方式不仅仅让堂叔乐坏了肠子也让我们沾了点光。可是后来又有问题了,冬天水力不足,要播放diàn yg我们用电的几户人家可能不能都一起开灯泡,堂叔又有新招了,他说都是一家人,轮流关一次灯泡来维持播放diàn yg。于是我们几户人家,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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