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残缺之身,但凭圣上一份吩咐,便就是刀山火海也自然去的,然而却。。却哪有坐视圣上以身犯险啊!北面可都是二杨诸子专横地方,万一。。。”
然而李文革闻言顿然哀声规劝道:
“正因为如此,那些逆党才不会过早察觉和追索而至啊!!”
唐僖宗又喘了一口气叹道:
“至于二杨诸子,就更不是什么大碍了。就算是父子兄弟的骨肉至亲,古今尚有为名利争逐残害之事,更何况彼辈以权势财货所笼络羁绊的一众假子呼?难道如今仅存的大杨给的富贵前程,还能比寡人更多么?”
“圣上。。。”
这一刻的李文革老泪纵横,只觉得这位主上前所未有的如此英明和睿智,让人如此的信服和安心下来。。。。
“林千牛(中郎将),予可以信重你呼?”
断断续续喘着气说了这一通话之后,唐僖宗又转向在旁一直没有表现出存在感的林深河道:
“天家恩重,拔举臣下于微寒,又赐婚家门,唯以死报效尔!”
此刻表情有些复杂的林深河,亦是顿首握拳喊道:
“那就好了,予命你为行驾护从清道使,监守神策先锋兵马使,右千牛大将军。。率本部人马并部分神策子弟,为驾前驱呼。。”
唐僖宗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枚玉环来专赐于他。
“予如今身无长物,只能姑且以此为凭,留待后日的更多嘉勉了。。”
“小人,小人,唯有拼死以报天恩。。。”
林深河亦是语气激动的顺势倒头就拜大喊道:
“予科不要你轻易的赴死,只要能扈从寡人的行驾,无有阻碍和变数的安然见到那些地方守臣,便可。。”
唐僖宗甚至有些语气轻松的鼓舞他道:
却没有注意到来自林深河嘴角边上的一点扭曲,因为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的潜伏任务居然还会走到了这么一步。然而,接下来唐僖宗发下的第一个令喻,却是就地拔营继续向南转往青城山而去了。
因为在早年刚刚入蜀时,他就曾经效法唐玄宗的故事兼求个好兆头,曾经下诏将青城山玄中观改名为青羊宫,并赏赐库钱两百万,对道观进行了大规模的修建,以为别苑所在。后来田陈之乱结束之后,唐僖宗再归成都时,又以还愿唯有加封青城山为希夷公,并亲自起草祭文举办了青城山修灵宝道场周天大醮。
因此,在如今诸多行宫别苑多毁的情况下,也唯有位于青城山脚附近的的青羊宫,及其周边的宫观群落当中。算是唯一保全完好,并且存放了相当的贡物和财帛的所在;也是他这只队伍眼下继续用来犒赏和维系人心的重要补充。
至少在此时此刻众叛亲离的存亡危难之际,在求生本能的刺激和触动之下,唐僖宗历经多年患难、变乱中所留下来的见识和阅历,还有早年自顾用在玩乐上的聪明才智,也算是被完完全全的激发了出来一般,变得头脑清明而行事果断敏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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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东道,之前考弊案的风波,并没有随着岁间推移消停下去,反而是有了愈演愈烈的波澜起伏之势。也让一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江东道善后处置副大使李瓒,成了民间涌动潮流、风尖浪头上的众矢之的。
随着一批又一批被流放,一个接一个被砍下头颅的株连者及其家族;几乎是每一天都有与日俱增的人等,在家宅之中,在酒楼上,在各种私下场合力,咒骂和怨怼着他的名字。
“这就是当代的党锢之祸啊!!”
“这若不是党锢,还有什么是党锢?”
“那个姓李的可比汉末十常侍刁钻很绝的多了。。”
“借题发挥起来,要将江东各家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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