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外郭城池当中,那种的弥漫开来的动荡不安气氛。再加上他之前就未曾好好休息,居然就在这种枯燥且煎熬当中慢慢的打起盹来了。
“孤云兄?可是孤云兄么?”
崔致远再度被人摇醒起来的时候,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在他身前关切喊道:却是昔日解压之内一个还算亲善的同僚。只见他满脸忧急的继续说道:
“你这么还敢留在这儿啊!莫不是等死呼?”
“此话怎讲。。”
崔致远闻言一下子就浑身机灵的清醒过来。
“你递上去的那份东西,正巧撞在了使君的霉头上了,大光其火之下,就连递进的张虞候都吃了二十脊杖了,声称要严惩此妄言之徒;只是恰巧赶上要紧公务会办,这才按耐下来。。”
这名同僚越发语气急切道:
“我恰巧在旁见了是你的手帖,连忙寻个由头出来给你这递个信儿。。待到使君回头想起来,你怕就真走不了了啊!”
“这这可怎的是好!”
闻言大惊失色的崔致远几乎是腿脚一软而跌坐在了地上,又被对方搀扶起来恳声劝到:
“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上两三日,待到使君在气头上过了之后,再来辩说其中的是非分明吧!”
“好好。。。我。。我这就。。”
闻此噩耗眼见得方寸大乱的崔致远,也一边没口道谢这位,一边由他引着重新从侧边处出了牌楼,又神不守舍的骑上了那匹青驴,而在踢踏声中摇摇晃晃的驰走而去了。
只是当他满心忧虑而浑浑噩噩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突然被河上迎面的冷风一吹,不由狠狠打了好几个大喷嚏,突然间就在驴子的鸣叫声中勒缰停了下来。却是回首望向后方依然是越发灯火通明的蜀冈山丘和大都督府/节衙的建筑群落,却是谓然不已的沉重叹息了一声,转向了另一条返程的道路去。
而在蜀冈半腰的鼓楼顶上,也有人在栏外暗淡灯火照不到的阴影处,默默看着崔致远远去的城坊方向所在。直到一个随着蹬蹬走上来的脚步声,而出现在他身边的声音请示道:
“孔目,就这么让这新罗子走了吗?怕不是还会反悔和反复么?”
“无妨了,只要他在这里节骨眼上,出了这衙门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难道你觉得,还有人会给他机会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叠带有娟秀字迹的手帖,给燎在了鼓楼内的灯火上,又变成了夜风中吹风而散的细碎灰烬。
“这就是你们一齐的打算么?”
而在节衙的内堂之中,脸色不渝的杨行慜也在努力压抑着怒气道:
“我说过多少遍,不要扩大事态,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一切都要缓缓图之。你们倒好,放纵手下肆意抄掠各所宅邸动辄捉拿拷打,恨不得把这城中可用之人都给我杀尽了才甘心么?”
“现今人都一气杀的差不离了,却又来关我要什么章程?我能给你什么章程,难不成要我要把所有知情人都都在杀一遍!!!”
在场的朱延寿,田峮、赵锽、吕师造等大将却是莫敢与之对视;而俱是垂手恭立。而行军长史严可求、司马戴友规、判官周隐等文职官属,亦是冷着脸或是侧目以待,表情微妙的侧立在旁,却没有任何主动进谏和开声的打算。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这些部署们唯唯诺诺的相继退下之后;满脸心力憔悴的杨行慜,也对着身边的值守虞候道:
“方才之前,可有人递了帖子来求见?”
“倒有一个,乃是幕下的崔主案。。”
值守的虞候回声道:
“偌大的城中,难道就只有这么个有担待,敢直言的么?”
杨行慜不由叹息道,若是有人这时候递上一份陈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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