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和奴仆,给逐一驱赶出来再刺死、挑翻在亭台楼榭之间;或又是强迫他们逃上高层的楼阁,再用刀戳剑刺赶鸭子一般的推搡下来。。
然而在一连攻破数家宅院之后,赵子日很快就变得不满意起来了;只见他红着眼睛对着左右大声怒吼道:
“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拙货怎么又杀光了,我不是说过了多少遍了,要尽量留下些年轻的娘们来么。”
“赵队官,你这四下乱糟糟的局面,教兄弟们怎么收的住手啊。。保不准哪个角落里有个以死相抗的,难道拿兄弟的身家安危去行险么?”
作为他的临时合伙,另一名头目亦是喘着粗气反叽道。
“那就多想些法子,骗诱得好,威逼的也好,总之要想法子留下些人来,不要一脑子都是杀人就别无其他了!我这难道不也是为了大伙好哇!”
赵子日恨铁不成钢的喊道:
“咱们有这些娘们在手,回头挑几个姿色尚好的送给那些正在观望的军率们,事后这点干洗上也好替我辈分说几句,不至于稀里糊涂的就被选去顶了罪过,无端作了应付物议送出去问责处刑的冤大头啊。。”
“罢罢罢罢了,你说怎样便是怎样了。。”
这名头目也是愤声甩手道。这时候,有一名满身被血色浸透的士卒当街跑过来喊道:
“队官,前头的宅子里窥见好多女人啊。。”
赵子日不由的精神一振,对着这名头目大声道:
“便就是这家了。。”
然而半响之后,赵子日不得不脸色难看止步在一处大宅内院的堂前,而在堂下已然倒了十几具的尸体;其中固然有宅中的家将部曲,也有破门冲进来的义军士卒。然而,真正让这些乱兵畏缩不前的,则是站在台阶上由数名拿着弓箭的丁壮簇拥着,头发斑白的堂中老者所拿出来的一面旗幡。
这面包银鎏金的飞鸟旗头的幡布上面,赫然绣着“钦命春官正(礼部尚),特进二品,金紫光禄大夫,奋勇功臣,滑台郡公,尚(儒)氏家门”的字样。赵子日见状不由心中一沉,显然这是误入到了大齐重臣之家了。
然而他在左右顾盼之下,却发现另外那名头目早不见了踪影,显然是见机不妙多起来而人有自己顶缸了;赵子日心中不由暗自越发叫苦起来;而连忙换过一副垂头丧气的谦卑表情,低声下气的上前行礼道:
“小的们不懂事,倒叫贵人家宅受惊扰了。。”
“那还不快滚出去。。难道还要我当场治你得罪么?”
面皮紧绷的老者却是越发厉色的冷声喝到
“是是,我这就滚。。”
赵子日如蒙大赦一般的点头哈腰道:然而却在低头的视角当中,窥见那几名家将的锦袍大衫之下正在微微抖动的腿脚;顿时心中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闪过一个大胆念头来,。
只见他在转头回去的那一霎突然扭身刀光一闪,那颗苍老的头颅就在血箭喷涌只见飞扬了起来,而又随着紧握旗幡的无头尸身仆倒在地;而那几名家将却是不可避免露出了震惊和惶然之色,而居然丢下弓箭转身逃去。
赵子日不由心中大喜过望,果然对方也是色厉内荏而虚有其表?赵子日一边追斩着那些家将,一边对着那些尚有犹疑的士卒怒喊道。
“还不快上来帮手,难道要留下人来治我们的罪么。。。。”
这下他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蜂拥而上顿时就压到了尚氏宅邸中的最后一点抵抗。然后他们又在后院里发现了许多四下躲藏瑟瑟发抖的女子,不由有人形诸颜色的对着赵子日喊道:
“队官,这下年轻娘们岂不都有了。。”
“全杀了,不留一个。。”
然而面沉如铁的赵子日却是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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