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左右擎旗跟随的旗头喊道:
“传讯前队下马就地结阵,后队在马上原地戒备。。左右曳骑散开。。”
然后,他松开挂具上的搭扣拿下手弩,从箭套中稳稳的装上一支精钢重矢,又把短矛斜挂在偏钩上,把小团牌扣在手肘上;王秋这才驱使着胯下的骡子踏步到,那辆被内外封闭起来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边上。
而左右的旗头,也把一支筒状的药箭给捏在了手中,做出随时可以激发的姿态来。这时候,前方的淡淡烟尘之中,才出现了一支人马。
他们打着的是赭黄色的旗号,人人都是赭色包头黄衫打垮的打扮,口中还纷纷高喊着。
“太平军的兄弟勿惊,我等乃是奉军府之命前来接应的。”
“有印信和公文皆在于此,还请当面勘验。。”
待到他们当面停下脚步之后,一名脸色苍白的军将策马缓步靠上前来高声道。
“某乃军府押衙都官林言,与你们的周领军乃是广府旧识和同僚。。”
于是在片刻的耽搁之后,两支队伍再次合成一股而重新踏上了前往天长县的道途中。
尽管如此王秋在内的一批老卒,还是被带队的步骑校尉赵警帆,给安排到了马车边上,而将那些汇合的军府士卒给隐隐戒备和隔离在外围当中。
只是又走了两个多时辰,前方负责引路的军府士卒突然又有人转回来报告道:
“前方的桥板失修,才过了几十人就塌陷了支柱。”
“需要就近取材来修复才能通行。。是否就地扎营暂歇。。”
“这可不行,我们不能耽搁在这儿。。”
身为带队的校尉赵警帆,望着这条清波微扬的无名小河却是断然否定道,然后他又屈身向着马车边上的王秋吩咐道。
“老老王,你多带几个水性尚好的下河去探探,能否找出让马车也能涉水过河的位置来。。”
“诺。。”
王秋点头应承道。然后他手脚麻利的脱下累赘的衣甲,连同兵械一起捆扎在骡子背上,只留下条麻布背心和短胯子,口中衔着一把无刃短刺牵着坐骑,沿着凹凸不平的卵石缓缓步入河摊之中。
除了徒手探路的王秋之外,其他紧随在他背后的士卒们,则是各自单手拿着短兵或是手弩。只见清亮的河水慢慢淹过了他们的半身,然后又在某种摇摇晃晃的冲势当中,重新将他们远走越远的大腿和膝怀给露出来。
平安的度过河流之后,王秋却是没有与哪些先行过河的军府士卒汇合;而是接过两杆短矛而接成一只旗枪,对着彼岸用力地摇了数下作为回应和确认;
然后他们不顾身上的湿漉漉,就地将衣甲给重新穿戴起来,又解下各般军械分派在手而于原地戒备起来。见到对岸已经有第一批人开始下水渡河,王秋又带着端弩持牌的半火人,顶着灼热的日头沿着河岸就地探寻和搜索起来。
随着用力拨打的草丛灌木的动静,时不时被惊飞、跳窜而起的草蜢和飞虫,争先恐后的在他们面前四散而逃;哪怕身上冒出来的汗水夹杂着浸透内里的河水让人湿闷难受;但是王秋依旧是一丝不苟的保持着基本的队形。
而在不远处那些先行过河的军府士卒,却是已然七倒八歪的倚靠和蹲坐在了各种树荫、阴凉处,而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这些在日头下一丝不苟巡曳的太平军。
当王秋这一队转回来之后,又有新的一队就此出发;而这时河岸边上已经渡过来好些湿漉漉的士卒和装备;而那辆被重重保护的马车也在前拉后推奋力之下,刚刚颠簸着滚到河中过半的位置。
这时候却是骤变突生,那些躲在树荫下纳凉的军府士卒惨叫起来。他们纷纷站起来的身形又被远处飞射的箭矢给贯穿、射倒在地;随后这些箭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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