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音未落,良仲一把将门拉开把他拽了进来。
小厮跨进门便跪下身子,恭敬的将一个形状古怪手掌大小的海螺高举过头顶,呈给槐世。
槐世和良仲一看,俱是面色更变。
良仲赶紧抢上前去,将那海螺接下递给槐世,并屏退了小厮。
槐世看着手上的海螺,皱起了眉头。他自腰间抽出手刀,划破中指,将流出的鲜血滴在海螺的开口中。忽地,就见海螺金光闪烁,呼呼的发着短暂的海潮声,槐世知道那是禁咒被破,他随即将螺口附在耳边,听得不及一个弹指间,便见他眉头深深锁紧,脸色也沉得吓人。
一旁的良仲见状,心知必是出了大事,也不敢言语,屏息在一旁静侯着。
半晌后,槐世将海螺放到桌上,就见那海螺的金光已经散去,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一如普通的把玩之物。
良仲摒着气息,试探着问:“家主,出什么事了?是焱门吗?竟传了螺语···”
槐世沉声道:“钉子急报,那小儿豆一擅闯焱门禁地!已被拿下,明日午时处斩!”
“什么?这小子!怎么这样能惹祸端!”
“此事绝非寻常!怕是背后有人作难·····”槐世边思索边应着良仲的话。
“家主,那我们要早做谋划,不能让这小儿死了!盒子的线索就在他身上,我立即去递消息给二弟,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将这豆一救出来!”良仲急急的说。
槐世沉默不语,此刻,在他心里不仅仅是盒子与豆一的关系,还有豆一背上那隐秘图案的玄机,以及那些总是发生在他身上的变故,这个被自己无意中牵连进来的黄口小儿,似乎越来越成为解开一连串疑问的秘钥······
想到此处,槐世稳了稳心神,立起身:“钉子不管用,这次不比往常,我需亲自去解决,你留下来按我之前说的,把家事处理妥当!”
槐世又转头看了看窗外,屋外已是拂晓降至,好在苍穹阴云如盖,大雪纷飞,夜色依然混沌苍茫。
为防万一,他睇了个眼色给良仲,良仲立刻领会了家主的意图,假意服侍他就寝,然后熄灭灯火,出了房门。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内,再自床榻后的密道悄悄来到槐世房中,替他躺在床上。
而此时的槐世早已换上夜行衣,从房中的秘道离府去了焱门。
天明前的暗夜,混沌迷蒙,户外大雪依旧纷飞乱舞,恰是最寒冷的一个时辰。
道平的脸冻得青紫,身上落满积雪,显然是走了很长的路回来的。
他缩着头,悄悄来到焱门的膳房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哈了几口热气暖暖手,再从袖中掏出一物,开了膳房门入内,在炉灶边的陶钵里找到一块冷馒头,便蹲缩在阴暗处啃了起来,自黄昏出去他就水米未进,如今就这一块冷馒头他也啃得狼吞虎咽,滋味无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