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横八的牌位上,赫然刻着几个烫金边的墨黑大字:戎武大君祖剡之灵位!
这下实在尴尬,豆一挠搔着头,瓮声瓮气的自嘲:“流年不利行背运!阳气不盛鬼缠身,近日实在是多事不顺!”
老者将豆一的腹诽听了个明明白白,微笑着打量豆一:“你这小儿,嘴上本事了得!不过倒和我年少时有几分相像!只是这一身筋骨可是差远了!”
既然自己的花招被如此尴尬地拆穿了,豆一脸皮也就彻底放下了,他吃力的挪了挪身体靠向老者,嬉皮笑脸的对老者说:
“老伯,我那是在戏班子里听得戎武大君威名的,没成想这戎武大君原来是焱门的人!你认识戎武大君?那你认不认识薄殷君雀衡?冲阳郡卫损呢?”
豆一像背戏文似的一连说了好几个人。
老者瞟了豆一一眼,见他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目光中却充满好奇,也觉好笑,便清咳了一声:
“你说的薄殷君雀衡现在在竖三十二,横四;至于卫损,那是东境大将,可不在这里供奉。”
豆一闻言赶紧拿眼去数,果真见到雀衡的灵位赫然在列,便由衷感叹道
“老伯,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都见过他们吗?”
“有的···见过,有的没有!······我们不过都是些做了古的老家伙!”老者望着灵位微微出神。
“他们真像大戏里唱的那么厉害?”豆一却只捡他感兴趣的问。
“大戏?大戏里怎么唱的?”老者转头问豆一,面容有一丝平静的哀伤。
“不是有一出鞍山之战嘛?唱我是不会,可我听过一次的,就在观都三喜楼,那大戏班子唱得好!台上是旌旗飘摆,老把式们像走马灯一样耍的可带劲儿呢!”
豆一说到忘情处也忽略了伤痛,挣着跳起来比划,结果牵动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又软软地跌回床榻。
老者见状,起身把搭在豆一身上的厚棉被掖了掖,又将其身后的被褥枕头归置一番,让他能靠的舒服一些。
自打娘离世后,豆一从没被人如此细致照料过,只觉一股暖流滑过心田,眼睛里有些湿润,他忙连声道谢。
老者轻轻拍拍他的肩头,低声问豆一:
“你知道那大戏里摇摆的旌旗代表什么吗?”
“这我懂!是千军万马呀!那是在打仗呢呗!” 豆一脱口而出。
“嗯,不错!那你想去打仗吗?” 老者顺着豆一的话茬儿问道。
“当然了!好男儿就该横刀立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成为千古留名的盖世大英雄!就像戏里唱的一样!”
豆一身体虽不能动,情绪却亢奋激昂起来,仿佛被那烽鼓不息的沙场上的战魂们所感召,激发出了年轻人那不可抑制的j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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