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成也在殿下抱拳躬身,言之凿凿,意之诚恳。
“铁将军,严参事,此言差矣,我们谋划多年虽已夺得丰黍皇城,可中宗与圣物「阙」仍下落不明,需全力围剿,然而贵主于观都立政执事,眼下根基浅薄。而历代中宗在丰黍已统治几百年,其党众手眼聚多,虽干陆各族暂无动作,可免不了虎视眈眈盯着我们下一步的举动?况且我族内也不太平本公以为;时下急需用人之际,应敝嫌重材,以大局为重才是。况且”
郡亲公范离说到这儿,不自觉地睨视了一眼严符,继续道:
“我们入主观都之时已经杀了大批丰黍朝臣,此时正该笼络人心,眼下云璃四皇子重返观都,恰逢焱门重启在即,这槐世智勇兼备,大督掌重职也非他莫属,若贵主循意善用,既安和了东境又补了督掌空缺,两得之事,岂不妙哉!恳请贵主洞察。”
“范公谬言,下臣以为,槐世此人重用不得!焱门是何等地方?关乎我赤翼兴衰!如今中宗逃匿在外,祸端未除,免不了蠢蠢欲动。现下强敌环伺,焱门大督掌重责交予这前朝近臣,恐酿内忧?倒不如让铁将军执掌焱门方显妥当!诚请贵主明鉴!”
话至此处,铁成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上座的灵润;她身姿笔直坐着,面部隐在暗处,但能看到半垂的眼眸中那幽幽的赤红色精光。
他同时注意到了,灵润搁在宽大座椅扶手上的右手小指在微微屈伸,这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动作,铁成的心却是一沉,那是灵润在压抑怒气的时候惯有的动作
“灵大人,槐某归来,觐见复命”
这洪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殿内焦灼的气息,逆着早晨的清光,殿外出现一人,迈着稳健的脚步,在众人的惊诧中沉着地走了进来。
“大胆槐世!未经通传,竟敢随意进出议事殿!贵主,槐世如此妄为,实属逆臣犯上,重责,重责啊!”严符指着槐世大声叱责。
只见槐世对严符所言并不理会,他行至阶下,恭敬的向灵润曲身,双手抱举平额,行了一个朝礼,又从怀中取出一折公函上呈给灵润。
灵润接过公文缓缓展开,仔细端详了片刻,只见她忽的从阴影中探出身来,将公函一合,递给伺在一旁的阶前侍卫,面带迷之微笑盯着槐世道:
“槐大人,这般早早入城又急急进殿,似乎不合大人的往日作派?”
“灵大人见忌了,大人知晓我槐某向来行事利落,我既应允之事,必不会拖沓。况且老国主亲书的公文,槐某更不可耽搁!因此回府稍作停歇,便入殿面见大人。不想灵大人正朝堂议事,若有不便,我这就告退”
槐世说完,环视众臣一眼,转身便要走
“且慢!槐大人自祖地归观都,一番风尘劳顿,着实辛苦。这书函我已阅览详细,老国主果然深明大义!不愧为一方明主!我赤翼与东境本应毗邻交好。槐大人之前应我之事,这些时日我已安排妥当,来人···给槐将军呈上令牌!”
灵润话音一落,一个黑衣侍卫便上前将一个木制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呈给槐世。
槐世见托盘里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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