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办油画班、国画班、版画班、小说创作班、诗歌创作班、曲艺班,这些知青后来大多当了音乐学院、戏剧学院的教授,或是进入了国家各类的演出团,还出了许多画家。
另外,我们不但有自己的报纸、组织知青进行创作,而且还被外文局的工作人员翻译成外文,与人民画报等知名刊物一起上了飞往外国的航班,在那个时期就“走出去”了。
然而,我的同代人十之七八可能除了课本没有摸过任何书籍——由于各种困难,他们终其一生都没有与书籍建立起这种亲密关系,非常遗憾!
那时候,书可是宝贝!当年的人口是7亿5千万,假设当年的一本最畅销的书籍发行100万册,这意味着700个人里才有1个人可能买到这本书。
但是,实际情况是,在普通中学里,一千四五百名学生中,喜欢读书的最多不会超过10个。
这常常使我思考:如果当年爱读书的青年比例更高一些,中国社会的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3
命运因“华山论剑”而改变
复旦的老师从上海飞到佳木斯,在兵团战士报上看到了我的一篇小说,就从佳木斯到哈尔滨、再到黑河、再到我们团。
那时,我正在木材加工场抬木头,团里通知我,有一位上海来的朋友要见你,要跟你聊一聊。我以为是搞外调的,可能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我没听说过复旦大学,也不认为它是好大学。而且,我对上海的印象也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有当回事。
他跟我谈文学——你知道车尔尼雪夫斯基吗?又问我怎么评价他的著作。
两个人可以在那么高的层面上没有顾忌地谈论这个问题,有点华山论剑的感觉,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后,他嘱咐我,以后不要说任何类似的话,在三四个月内你不要做什么错事。但是,他没告诉我三四个月之后发生什么事情。
我回到连队时,有上海同学问,你见的是上海什么人?我说复旦大学来的。
我复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他们扼腕叹息,你错过了一次机会,那肯定是面试。
几个月后,我们团就接到了通知书,而且通知书注明必须是我。
在当时,如果团里认为这个人不适合,可以把这个名额给别人。
但是,既然注明必须是我,就意味着不能转让——如果我不去,这个名额就没了。你想,这是多大的幸运!
现在想,机会青睐有准备的人。
复旦大学老师为中文系招生时,和我谈文学,若讲不出来,就将错过这个机会;当你的言谈内使他多少有些惊讶的时候,这个机会和你就发生了关系。而我正好读过一些书。
4
说到底,跟钱有关
在互联网时代,我们看到很多暴力、色情等不良内容。
这是网络文化产生以后,全世界所面临的共同性问题。
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一点,外国人很快就从这个泡沫中摆脱出来了——他们过了一把瘾,明白电脑和手机只不过是工具,没营养的内容很浪费时间;而且,这些不良内容就像无形的绳子,套住你品位使劲往下拽,往往还是“下无止境”的。
如果我们的亲人和朋友们也成了这种低俗文化娱乐的爱好者,你也会感到悲哀。
在80年代到90年代初的“新文学时期”,那些情况基本没有。当时,我们这代作家30岁左右,铁凝和张炜等人二十六七岁。他们现在依然在写作,基本上还是秉持着那个时期的原则。
后来,文学现象出现了一些变化,这跟版税有关。到了网络时代,归根到底,还是跟钱有关。
当然,不能一概而论,我们不能说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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