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定律:所有可能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也一定会发生,所有不好的事都会同时发生。
接下来的经历,将验证这一说法的科学性。
太阳到正午我就要身首异处了。
古代shā rén的规矩挺多的,一定要正午时分,一定要三通鼓响,所以,我还有两个小时可以苟延残喘。
被绑在军营中间的斩台上,手脚全是铁镣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想有所动作了。心里也有点好奇,射中心脏都不死的人,砍下脑袋后还能不能活着?
抬头看天,乘脑袋还在脖子上,最后看一次吧。
唉,天好蓝啊,它怎么就不能来个“浮云为我阴,悲风为我旋”?我实在比窦娥还冤啊。眼眶一热,看见监斩台上的扶雍和郭解,下边的队伍中有新晋降将剧离,自嘲地想:这么多熟人相送也算热闹。
目光扫过剧离,这小子似乎蠢蠢欲动。我不敢给他使眼色,又生怕他出手救我一块儿送死,只好仰天长啸:“陛下,洛樱去了。可是平叛大业并未终结,望陛下以大事为重,莫为洛樱之死悲伤。他日扫平叛军,安定大汉,在洛樱坟前放一束花,奠一杯酒,洛樱虽死无憾。”希望剧离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没错,剧离是听了我的主意诈降。
看起来很没骨气,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五千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所以我上前挑战并表现出宁死不降的气概,无非是想让他们对剧离不起疑心而已。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在敌人心脏中留下一枚潜伏的暗桩,不是共 产 党人常用的方法吗?照搬过来将来一定用得上。
我自己的被捕也是必然的,没什么不好,至少有机会见到晏七行,可是想不到的是,扶雍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杀掉我。
他杀我,是不想我见到晏七行!
我宁愿是这个原因。
因为如果这样,至少表明在他心目中,我对晏七行还有一定影响力,就是说晏七行对我并不是全无情义。他怕我动摇晏七行,于是尽快把我“喀嚓”了事。
我可不想死,可什么办法能保住自己的命呢?我眨着眼睛东张西望,心里却在冥思苦想着素有急才,素有急智,怎么这会儿脑子就不管用呢?
投降这招儿太假,扶雍绝不会相信;动之以情也不行,晓之以理更加荒谬,剩下的只有诱之以利!我之于他,有什么利可诱?
太阳快到正午了,剧离的手按在刀柄上定定地望着我,额头上的汗下来了。反正太阳正烈,有汗也是正常的。
“这死小子是不是想把大家伙儿往死里推呀。”我咬咬牙嘀咕着,伸舌头舔流到嘴角的汗,呸!咸的。“你千万消停点,别生事儿。”我用眼神示意他。
“我渴了!”扯脖子喊。无论如何,我得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
有人送上水。
“我饿了!”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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