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广,是凌空城中最大的一个广场。高台两边有着台阶逐级而下,最后到平整的地面。那些桌案正是摆放在阶梯上,等到庆典开始时只有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坐于那里。台上很多人来来往往,在为着丰年祭做最后的准备。每一年他们都要在这一天重复着这些事情,在丰年祭的夜晚将星耀族繁荣c强大的一面用表演的形式展现着众rén iàn前。而台下的很多人,离这里还很远。外围虽没有任何星耀族人拦线限制他们的距离,依旧无人会靠近这里。只有等到庆典开始的时候,他们才被允许靠近观看,而在这之前,他们只能用希冀的目光远远盯着这里,盯着这一处诸天一大族所用来展示自己的盛大舞台。
这是星耀族在凌空城内,不曾改变的威严。
在敖兴初的指挥下,“庆丰年”三个大字开始被人放下,慢慢漂浮在半空中的指定位置,就像一个硕大的匾额悬浮于半空之中,字体流光溢彩,表面如水波般波澜涌动。丁靖析看着依旧指挥得头头是道的敖兴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口说:
“你很喜欢现在?”
谁都看得出,敖兴初真的很享受这种感觉,似乎和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总能令他不亦乐乎。
“算是吧。”敖兴初掉过头来,耸了耸肩,继续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份文件,一边写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一方面是夏侯晋康他们都去后面了,这种事情以他们的身份肯定不可能亲自出面去做,这样一来前面就只剩下我们了。我们好歹是承了人家的人情,不做一点什么总归不好吧。再说了,我确实也听喜欢这种感觉的。当个管事管理别人,所有人都听自己的话,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丁靖析干脆利落回答。他从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吧好吧。”敖兴初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埋头于手中的工作。“那可能是因为我兴趣爱好太广泛了吧,什么新奇的都想去尝试一番。尝试不算,还总是情不自禁沉浸在其中,如果无法做到最好,自己都觉得难受。”敖兴初说完,把手上写的东西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自言自语道:“这下出席名单就彻底确定了。”随手交给了下人。
“所以你演什么都很像。”丁靖析淡淡说出的这句话,却令敖兴初半空中递出去的手,不由得僵住了。
丁靖析说的是对的,因为他早已看出了敖兴初是一个很擅长掩饰自己的人。
放荡不羁是掩饰,毫不在意是掩饰,连同他对一切都很感兴趣,也一样是为了掩饰。
容易对别的事情感兴趣,那样就可以说服自己和其他人,将全身心都投入在上面,掩盖自己的真心,让别人都无法察觉自己的心意。
对很多事情感兴趣,对很多事情都去投入,那样还会让自己更清楚的明白扮演这些角色,到底还需要什么。补齐自己的短板,让自己“演”起来更为生动,更为的不露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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