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然,心中默念几遍“岩武”,立时茅塞顿开,柔声道:“此言差矣,我到觉得岩武并非厌恶之意,岩公子万不可曲解其意。”
岩武最后之言本是发发牢骚,声若蚊鸣,没想到竟被青衫女子听了去,不免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忍不住道:“愿闻其详!”
青衫女子妙目一转,断然道:“我听岩武定是研武之意,意为精研武学。却非厌恶之意。”
语声入耳,岩武不禁豁然开朗,不管是不是此意,已不想继续深究,于是话锋一转,问道:“这段日子以来,承蒙姑娘照顾,敢问姑娘芳名?”
青衫女子甜甜的娇笑一声,亦是打个哑谜:“苒苒白云谥为姓,生而有灵定为名。碧玉年华貌如花,惟有祖父是一家。祖父期盼血脉延,故唤儿字当做男。”
闻言,岩武方知青衫女子姓云名为灵儿,年芳十六,无父无母,只和爷爷相依为命。
岩武凝目瞧着云灵儿,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报以一个微笑,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孙儿,少年醒转了没有?”话声甫歇,只听得轧然一声,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随即步入一名七旬老人。
老人名为云鹤,是云灵儿的爷爷,虽已年过七旬,依旧精神矍铄。他走进屋来,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徐徐行至床前坐了下来,掀髯一笑,和蔼道:“小伙子!可算是醒了,身子可有不适之处?”
岩武见老者和颜悦色,对他这个陌生人甚为关怀,本想下床行礼,只是身子稍微一动,胸口处就疼痛难忍
云鹤见状,连忙制止,微笑道:“礼节为轻,养伤为重,休要多心,安心养伤便是。”
“是!”岩武点头,心中热血翻涌,颇为感动,现在才体会到了被关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云鹤捋了捋胡须,瞧着云灵儿吩咐道:“好孙儿,还不快去煮碗粥来?”
“嗯。”云灵儿微微点头,已自去了。
目送云灵儿离去,岩武暗忖:“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奈何家境贫窭,只得穿些补丁旧衣,如若置办一身新衣,姿容更胜百倍。”言念及此,猛然想起,在惠安城斗鸡比赛时赢得几百金币,一直带在身边,未曾动用分毫。于是伸手自怀中摸去,果然摸出一个钱袋。
岩武将钱袋递向老者,郑重道:“承蒙照顾,无以为报,我这里有二百多金币,万望纳入囊中,以补贴家用,切勿推辞。”
云鹤再三推辞,岩武苦语相劝。云鹤方才将钱袋接入手中。
二人闲聊半晌,岩武方知云灵儿采药途中将他救回落叶镇,脑海中再次浮现父亲所说过的话:“林北落叶,铁爪森然。”心想:“原来父亲所说落叶便是落叶镇,那日即便小王爷没来营救自己,父亲也定会救我出去,只是不知父亲究竟是心有不忍?还是真的在乎我?如果说父亲真的在乎我,为何对我总是不闻不问?为何又要禁止我研习武学呢?”
沉思未果,岩武继续和云鹤闲聊,这时云灵儿手中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岩武伤势未愈,云灵儿也不忸怩,亲自喂他喝粥,须臾间,米粒不剩,粥尽碗空。然而他腹中兀自咕咕作响,犹未餍足。
云灵儿笑着离去,在盛一碗亦是如此,岩武连续吃了三碗粥,方才食饱餍足。
酒足饭饱后,岩武问道:“落叶镇近来可有官兵出现?”
云灵儿摇首道:“从未见过。”
岩武忖道:“定是武季见我被长剑穿胸而过,便认定我早已魂归幽冥,遂告知陆元良,因此才没有官兵追至落叶镇,以后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岩武自语一声,只盼自己快点好起来。好不容易成为了一名修者,他可不想因此耽误修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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