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话音还未落，我便往二爷家奔去，我想问问二爷，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刚走到半路，便听见二爷吆牛的声音，抬头一看，二爷正拿着牛鞭赶牛。原来牛在吃路边一块地里的庄稼。

    “二爷啊，你咋把牛放到人家地里去了？”我一本正经地和二爷开着玩笑。“不行了，爷老了，连牛不都听话了。”说着向我看了眼，好像我也是那头牛一样。

    “坏二爷，我要是牛，你就是老犍牛。”我看着二爷当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二爷也哈哈地笑了，我才意识到原来二爷是在逗我。

    “虎娃，你这是干啥去？”二爷停了笑问道。

    “想二爷了呗。”我顺竿子就往上爬。

    “想吃糖了？”二爷并没给我面子，边往前赶着牛边说。

    “那里的话，就算没糖你也是我二爷。”这次二爷真是冤枉我了。

    二爷听到这话，笑呵呵地抹了下胡子。

    我就跟在二爷后边慢慢地走着，琢磨着等会儿先问那件事。没走多远，便来到一块草地跟前。二爷便将牛缰绳松开，让牛在那里吃，他自己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我则席地坐了下来。

    “找爷奏啥？”二爷当然看出来我有事。“二爷，我们学校底下是不是都是死人啊。”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死人脑阔，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风言风语，心里也有点发毛。便决定先把这问题弄清楚。

    “这是那里来的谣言，纯粹是扯淡。不过那里有个庙倒是真的，后来破四旧，就给毁了，盖成现在的学校。”二爷说道。

    我听了二爷的回答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于是我说起死人脑阔的事，二爷这次听得很详细。二爷甚至还问我死人脑阔颅骨是啥颜色？是白的还是有些灰黄发黑？里面的泥巴是松散的还是板结的？另外还有没有别的骨头？

    二爷这一串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直接把我弄晕了。我甚至连颅骨是啥都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只有脑阔，没有别的骨头了。

    于是二爷有和我科普了下颅骨的概念，在二爷的连比带说下，我总算把颅骨的概念弄清楚了。我摇了摇头。当时我确实没怎么注意看。

    “脑阔里到底有没有泥巴？”二爷追问着。

    我仔细回想了下体育老师拿起死人脑阔的事，好像是没什么土。因为他拿起脑阔后，并没土掉下来。“那个脑阔好像没啥泥巴，而且颜色是淡huáng sè的。”我把想到的告诉了二爷。

    “你再想想，挖到死人脑阔的地方有没有挖动过的痕迹。”二爷继续问。

    我摇了摇头，那个死人脑阔是女生挖出来的，我当然不知道了。

    “明天爷带你去一趟学校。”二爷有点慎重地对我说。虽然不知道二爷到学校要干啥，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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