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提着钱牧的人头,穿过街道,来到大牢。大牢有守兵三四十人,管牢狱四五百人,东汉末年世道不平,盗贼横生,故小小的九原县城,就有如此多的罪犯。
吕先来到大牢之时,林腾正带着兵马与守牢的小兵厮杀,这些官兵是整个九原县城最为精锐的部分,收押要犯非同小可,九原城的犯人,有的甚至跟五原郡和并州乃至朝廷东都洛阳都有牵连。
出于这个原因,钱牧才将最精锐的士兵派在大牢,九原什么地方都可以出错,但大牢不能出错,一旦要犯逃走,钱牧恐怕要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弥补过错,因此,钱牧将精锐放在大牢,这样做,乃是精明之举。
正因为守卫大牢的都是精锐士兵,林腾率领手下,厮杀了一刻,还没能冲入大牢内部。吕先到时,林腾正带着手下与城兵杀的厉害,地上已经倒了二三十人,其中有林腾手下,也有守牢的狱卒。
“钱牧已死,还请诸位放下兵刃,与我方便!”来到两队厮杀的rén iàn前,吕先将钱牧狰狞的头颅高高的举在空中,大声喊道。
听到突如其来的喊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吕先盯了过去,没有人再动手。他们眼眸呆滞,看着钱牧的头颅和身上沾着发黑血渍的吕先,内心产生了一抹惶恐不安。
“狗官都死了,我们还为他卖什么命。”一大汉忽然笑道,“好歹我们都是朝廷的人,理应得到朝廷的待遇。但是,这些年来,钱牧克扣我们粮饷,令我们举家清贫度日,实在艰难!他终究是死了,兄弟们,我们无法再在钱牧手下为兵,放下手中的兵器吧!”
那大汉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老兵,林腾带兵前来,并不是为了与他们厮杀,而是为了救人,只要他们放下手中的兵器,打开一条路,林腾自然不会跟他们为难,他们的性命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害。
“林县尉,今日你来劫牢,我们作为朝廷的兵士,本应拼死阻拦。但是,现在钱牧已死,九原没有了龙首,我很难说出为朝廷效力的高端大义之话。”那大汉拱手道,“现在就与林县尉开一条路,不过,牢狱中有不少朝廷要犯,他们都危害过生民,造下不小的罪恶,我希望林县尉只救自己该救的人,不要放出那些犯人。”
“王牢头,你放心好了,我林腾知道轻重!”林腾略有赞许的瞅了吕先一眼,吕先擒贼先擒王,带来钱牧的人头,对牢间守兵的威慑不小,加上守兵本就对钱牧不满,故而让道。
如此一来,林腾就避免了厮杀和伤亡。古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者,为上上策。不用厮杀,就能使得牢间的守兵让开一条道,这对林腾来讲,的确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吕先将钱牧的人头往地上一扔,问道:“诸位,如今钱牧死了,尔等将如何?”
那王牢头,瞅了众人,说道:“他们都是我手下的弟兄,但我并不强人所难。是去是留,任他们自己选择”
“那王牢头又会怎么选择?”
王牢头道:“我放开牢房,让林县尉带走犯人的事情,迟早会传到朝廷中人的耳朵里,待新任县尉到来,必不会放过我。我虽然知道林县尉带走的人不过是被钱牧冤枉,他们离开,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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