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原又随着一行人回到了村中中,众人齐聚一堂,请来了正骨的大夫为那王大正骨。
这大夫面容清瘦,有少量花白胡须,双目之中尽是冷厉,身穿书生样式的长袍,双手裸露在外的部分青筋分明,挎着一个木头xiāng zi,脚步亦是不同于村庄众人。
村中人行路一般不至于太过急促,或许是在这贫瘠的北原,稍有不慎便得落得个受伤无法医治的结果。那大夫许是忧心病人伤情,催促带路的人道:“你这厮还不快些,那汉子断腿已然数日,若再不诊治,只怕非得截了那腿才行。”
“使不得使不得,这王大家中还有一两岁多的小子,若他这少了一条腿,他那婆娘是万万撑不起的。”
“那你还不快些,尽做着磨蹭的事。”
那带路的汉子直被催促得满头大汗,竟是小跑起来,带着那正骨大夫到了正堂。
那大夫到了正堂,也不管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村人,只蹲下摸了摸那汉子的腿。
王大满头大汗,许是痛的。
“正大夫,我这腿可还能复原?我这一家人可都等靠着我进山寻药哩。”
“骨折个屁,你这不过是脱了关节而已,若是骨折,拖延了这些时日,早得舍腿保命了。”
言罢不待王大出声,骨节分明的手上却是下了功夫,按在王大左膝盖处,也不见如何用力,只好似压了压,便站起身,对着白胡子的村长拱了拱手,而后又背起药箱,大步离开,亦不曾索要费用。
王大只没回过神来,依旧是呆头呆脑的模样。
旁人不知,断原却是清清楚楚,他分明听得一声极小的脆响,若不是练气之后,五官六感敏锐非常,还不一定能听到。
众人又询问那王大如何了,王大曲了曲腿,惊喜道:“哎,好了,能动了。”竟也不需要再包扎一番,就要站起。
“胡乱动个什么劲儿,这骨头刚刚正位,莫要乱动,且在床上休息半个月,养好了腿,不然你那婆娘小孩儿得去喝西北风。”老村长淡淡道。
王大刚欲站起,听得这话,赶紧又躺下,任由众人将他抬回了自家房屋。
断原却是留心那大夫的手法,先前师傅不知为何,不曾说过此类手法,旋即想到:“练气士骨骼经络久经内气洗练,早已不同凡人,或许正骨手法已然无用?”而后又想到从未在师傅那处听得有练气士骨折落下残疾,随后也不再去思索。只追出门外,寻那大夫。
断原站在门外,见着那大夫站在一毛驴旁,想来是别处人家,用此代步,忙活起来还可以拉运作物。
断原走上前去,拱手恭敬道:“老先生,为何刚才不给那王大一些恢复的汤药?”
那大夫见着断原身着长袍,干净整洁,又是个白净iàn pi,丝毫没有村人常年辛苦劳作的迹象,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断原双手,虎口处并无老茧,心下以为断原是别处富家子弟或是门派中游侠儿后人,来此处是随了家中长辈,便道:“药材金贵,老夫亦是无力。若写下药方,他亦是买不起那药材,还不如让他安心躺上半个月,总来的安稳许多。”
断原恍然,又一拱手:“受教了老先生。”
大夫点头,骑上毛驴,而后慢慢离去。
断原又返回那屋内,除去王大,众人皆在。众人见断原来了,又赶紧腾出位子,毕竟是救下了王大的恩人。村人淳朴,亦无有贵重物品相赠,便只得如此。
村长询问了断原为何独自一人在那山中,山中又多野兽,太过危险,不可再去。
断原只撒谎道:“我本随了我师傅入山寻药,半途偶然分开,再寻亦是不得,便只好独自下山。”
“既然如此,你不若在村中住下,待你师傅归来,村中尚有几间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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