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一处大帐内,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午睡,恍惚间听得帐外非常吵闹。不禁眉头一皱,翻身坐起怒道:“帐外何人喧哗?”
“大伯,是我。这些奴才不让我进。”
男子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道:“是东儿啊!放他进来吧。”原来他就是胡东的大伯,胡校尉。
“哎呦疼死我了。”胡东听见胡校尉放他进去,高傲的看了一眼门卫,正欲上前踢一脚,不想扯动了伤口
胡校尉看见侄子被人搀扶着走,还带一脸青紫急声问道:“贤侄,这是怎么了?快坐下说。”
“大伯,我被新来的两个兵丁打了。真下死手啊。哎呦”胡东带着哭腔,捂着胸口艰难的坐下了。
旁边搀扶之人附和道:“胡大哥本来是一番好意,提醒新来的兵丁拒马要扎结实,不曾想他们以为胡大哥欺负他们,竟恶语相向。”
胡校尉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是谁这么大胆你告诉大伯,大伯让他不得好死。”
“就是那两个宣称杀了个胡人的新兵。他俩仗着自己军功在身,目无法纪,藐视军营,还不服管教。我被他俩打断了肋骨哇,大伯我爹让我跟你建功立业,可到现在寸功未有还被人打成了这样,万一万一成了残废,这一生岂不无望?”胡东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怒不可遏的胡校尉听到胡东这样描述反而平静了下来说道:“那两个人是可造之材,你的脾性我素来知道,一向顽劣不堪,是不是你先惹的人家?”
“绝无此事啊大伯,侄儿一介g一ng nu手,寸功未立怎么敢和有军功的人叫板呢?哎呦哎呦疼死我了”胡东和搀扶他的rén iàn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大伯竟然帮外人说话。
胡校尉左手手指轻敲桌面,发出微弱的“哒哒”声,右手扶额看着胡东痛苦不堪的样子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旁人暂且退下,我与贤侄有家事相谈。”
旁人退下后胡校尉双手平放在桌子上对胡东低声说道:“那俩新兵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李泽的人。”
胸腔传来的阵痛依旧刺激着胡东,胡东气愤地问道:“李都尉的人就可以随便打人了?我是您的侄子,他们打我,就是打您啊。”
“你知道李都尉背后谁吗?人家拔下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胡校尉一脸无奈,望着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亏自己还一口一个贤侄。
“大伯?”胡东看出胡校尉有一种无力感,顿时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表明那么简单。可胸口的阵痛又让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大伯我快五十了还只是个校尉,而李泽年纪轻轻已经到了都尉,最近扩大征兵,李都尉也是校尉人选之一。就连张将军也对他照顾有加,你说说他背后的人最可能是谁?”胡校尉眼神离开胡东,看着南方眼神似乎穿帐而去,看到了帝国中心——洛阳。
胡东后仿佛有一丝寒气升腾,说道:“李都尉莫不是当朝太尉之子?”
“能在军队里有这么大能量的只有可能是李太尉。”
胡东还是不甘心,刚要说话,胸口又一阵疼痛,右手急忙捂住痛处,面目狰狞的说道:“大伯怎么知道那两个人就是李都尉的人”
“杀了两个胡人,还有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在手,又是李都尉亲自招入,说他们和李都尉没关系,你信吗?”
胡东面色凝重,失魂落魄般微微摇头。
胡校尉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暗淡的光芒又闪烁了出来继续说道:“李门三子只剩下幼子而已,必定疼爱有加,而他恰好在我手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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