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羽还真以为自己面子大,熊昂昂气赳赳地上楼去,三步并作两步,伊恩白起紧随其后。
他上了三楼进了包间,一瞧,咦,怎么已经坐了一圈的人。
这个雅间中间有个黑木桌子,四周摆放了七八个椅子。
中间搁着一白纸描红杏的六屏旋转灯,桌面上几盘瓜子小吃,周围一圈屏风呈半圆状,左右各一列。
这桌面上的人,有两个女人,穿着旗袍,脸白白净净的,头上耳朵上的吊坠首饰一看就非凡品。
一边坐着一个白脸的婆子,这婆子脸比两个女人更白,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在眼眶里转,头发丝花白如雪垂到腰间去。
闻人语这一打量立马想起来,这不是他从厕所回来看到的那扫垃圾的婆子吗。
再往婆子旁边一看,站着一个老头,这老头暗huáng sè唐装,八撇胡子分外鲜明,不就是刚刚在下面找自己事的那个老头吗。
闻人语一下子全然明白了,他只是不大懂得天文地理,又不是傻,人情世故还是懂得半分。
这一桌子的女人,想必就是以女性为尊的李家,这坐在上席的婆子恐怕就是李家暗地里的主子,李风雅。
传闻说李风雅这婆子有仇必报,像一头活兽,一般惹了她的人都不得好下场。
像当年那个对她始乱终弃的男军官,后来被她整的掉下位子,拖到洪桥下面蒙着头打断了两条腿,那可怜的军官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还有那在她幼年抢了她三文钱的铺子老板,后来她得势归来,就一把火烧了铺子,害的那老板妻离子散。
如今,她本人退居幕后多年,少有人识得。
而她的小人之心,这么些年已经逐渐暗淡下来,少有人再提起。
就算说也是茶余饭后的笑谈,但这些笑谈里的血淋淋谁又能说得清。
所以说得罪了这婆子就像是给自己撅了个墓。
那刚刚碎珠子的老头怕就是这店里面的人,怪不得带了那么多保镖打起来没人管,怪不得一旁司仪在那里看笑话也不找保安。
这一下子就明朗了,自己得罪了李风雅,要是刚刚那人把他打一顿给扔出去,李风雅解气,自己也不过少了几分面子。
现在把自己请到雅间来,这事恐怕没这么好收场了。
“奶奶好,刚刚要是冒犯了还请多饶恕,小子自小嘴贱,也不知冒犯的是奶奶。”闻人语作了一揖。
“来,过来,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奶奶,我也不能委屈了你。”那干瘦的婆子勾了勾细长如没皮骨头一样的手指道。
闻人语脑门渗出了汗,他缓缓移步过去,感觉脚肚子在打抖。
这婆子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李家背后的家主,她要是在这里把自己给灭口了。
闻人家自古以来的家规,自己就算只剩一根毛,也没人帮自己报仇,那死的可冤屈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鬼,不会吃了你。”婆子笑道。
闻人语移步到婆子跟前,他心道,你长得就和鬼一样,鬼都比你好看。
婆子做了个手势,旁边的八撇胡立即拿来一个小凳子:“坐吧,站的那么高,我都摸不着了。”
闻人语不知道这婆子卖的什么狗屁膏药,只好坐下来,那婆子拉过他的脸。
闻人语大叫不好,这婆子不会有那个嗜好,把自己拉去当男宠吧,虽然自己长得好,但是长得好不是罪啊!
那婆子当然不知道闻人语的内心hu一 d一ng,否则会把这胡思乱想的小子一巴掌扇出雅间。
婆子用戴着金属戒指的手拍拍闻人语的脸道:
“小伙子,嘴贱就要多改改,你知道在奶奶我这边怎么教育小辈的,说脏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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