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一下有别于大唐的人和景,也不枉有此奇遇。
他们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碧月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道长,您真是好人。”
白锦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碧月好奇的捧着脸问:“可是您为什么要当道长呢?”
“生来就在道观里,不当道士还能当什么。”
“哦,那您为何学剑?”
“纯阳宫人人学剑,我自然也是。”
“纯阳宫?那是哪里?”
白锦不说话了。碧月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咕噜一转,“那你们可以婚娶么?奴家听说,中原的道士有些可以成家,有些却只能跟和尚似的自己过一辈子。”
白锦目光深沉地瞥她一眼,掷地有声道:“聒噪。”
碧月蔫了。
只不过没一会儿,她又殷勤的汇报道:“楚留香找到了黑珍珠,前几日已带着他的三个姑娘回中原去了,胡铁花也随他一起走,至于那位叫姬冰雁的,则是回了兰州。”
白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又问:“您可知道画眉鸟?”
“嗯。”
“那您肯定知道她是石观音的徒弟了,其实石观音还有一个儿子,机灵得很,人也长的俊俏,那晚我们去屠石观音的老巢,他见势不好就一个人偷偷逃出去了,还是被画眉鸟追上去亲手宰掉的。”
石观音那一大家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糟心,白锦不想听这些糟心事,于是摆了摆手,站了起来。
他白衣玉冠,负剑而立,站在这月色朦胧的雪地里着实称得上一句仙风道骨。他道:“我走了。”
“您还会再来吗?”
白锦想了想,嗯了一声。
碧月抹着眼泪道:“但愿奴家能活到再见到您的那一天。”
白锦不解。
“不瞒您说,奴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咱们教主心情不好。所以奴家宁愿在外面流浪,也是不太愿意回来的,万一哪天运气不好呢。”
白锦冷冷道:“你这句话真该学给玉罗刹听。”
“唉,别呀!”
白衣剑客这回却是真的要走了。
他足尖一点,人已腾空而起,随着长剑出鞘时的清脆剑鸣声,剑客的足下浮现半透明的八卦图,转瞬之间,人已飞出了很远很远。
待白锦的身影彻底消失,碧月的脸上也没有了轻松的神色,她提起裙摆,往最热闹的宴席处走去。
如今的西方魔教,已成了西域最大的教派,风头之盛无人可及。臣服在西方魔教之下的势力与国家更是数不胜数,不难想象,在不远的将来,整个西域都将成为西方魔教的一言堂,而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也理所当然的会成为西域的无冕之王,西域真正的掌权人。
毫无疑问,玉罗刹是如今江湖上最神秘c最强大c最深不可测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更不提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关于玉罗刹的一切都像是玉罗刹的人一样,被掩藏在层层叠叠的雾气之下,或许终其一生,都没有人能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碧月恭敬的伏在玉罗刹脚下,低声道:“教主,白道长已走了。”
“哦?”玉罗刹道:“只是走了?”
碧月低垂着头,声音越发恭敬:“临走前,他在院子里埋了一坛酒。除此之外并没有留下别的什么。”
玉罗刹嗯了一声,慵懒地靠着椅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推杯换盏,热热闹闹的人群。眼眸明明是很浅的颜色,却深邃的望不见底,也没有人能望见,只因唯一一个看得见他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忽有侍女神色匆匆的小跑过来,道:“教主,少教主一直啼哭不已,已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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