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看着毫无营养的电视。
当周父看完报纸,摘下老花镜,看着自从吃过早饭就一直在看电视而没有动过的周小宇,于是皱了皱眉,严肃的对着周小宇说道:“小宇啊,回来这么久了,不要整天到晚的看电视,也要找点事情做做,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周父的一句关心鼓励话,却在此刻的周小宇听来是那么的刺耳,也让周小宇这近半年来所积压的情绪,毫无理由地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周小宇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周父,对着他就是一通咆哮:“您以为我想在家里守着看电视?您以为我不想出去找工作?您以为我想像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可现在到哪里去做事不要体检?就我现在这样子能过吗?”
周小宇喊着喊着,自己就哭了,流着眼泪用力地把手里的sh一u ji砸向了地面,所有的情绪就如sh一u ji在与地面发出碰的声响后而四分五裂般乱窜。
“一家人都没有乙肝,就唯独我有,您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感受?您当时为什么不把病冶好了以后再生我?这就是您们对我的最大不负责任,您知道吗?现在您来嫌弃我了,啊?”
周父看着周小宇又是哭又是砸又是骂的,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好几次都想开口,却都被周小宇无情般的指责给堵了回去,最后只归于一声叹息,带着一丝不安,一点后悔,一份迷茫地站了起来,转身默默地走出了家门。
而在厨房里的一堆长短如一,劈好了的柴旁的周母早已放下了柴刀,停止了劈柴,一个人埋首坐在櫈子上轻轻地抽泣着。显然,周母也是听到了周小宇对周父所说的这番话,让她也不知所措,一句“您们对我最大不负责任”的话,更是伤了她的那颗满是疼爱关怀的慈母心。
看着周父的离开,周小宇一个人在客厅里继续对着门口满屋子发泄着,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发泄着这二十几年来的压抑与沉默。
“邻居们都说我如何如何好,可是他们又怎么能理解我过得有多累有多苦?思想观念上的代沟,言语交谈上的障碍,生活理念上的差异等等,都让我快疯了。在家一套,出门一套,学校一套,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这个时候怎么办?沉默呗。可是您又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周小宇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客厅里哭诉了多久,反正他是一股脑儿地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遍,一直到无话可说,没有了力气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最后不知不觉地含泪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小宇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周母叫他起来吃晚饭时,这才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晕头转向的走到饭桌前,闷不吭声地坐了下去,端起周母为他盛好了的饭,第一次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不仅让周父周母相当的尴尬,也使整个饭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除了吃饭夹菜声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其他声音了
就这样,一晃眼,就过了国庆,进入了十月下旬,而周小宇也不知不觉地回家快三个月了。
自从上次跟周父发过无名火之后,周小宇他们父子俩也曾坐下好好的c放开心怀的c认认真真地聊了一次,彼此都说了很多真心话,不仅消除了一些父子之间的误会,也使他们之间的代沟减少了许多,更让他们父子之间多了一些认同和理解。
这使得周母的脸上也随即多了一丝笑容,并一直开心到了现在,还说什么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更要求他们父子俩要是有时间,就多在一起聊聊天,谈谈心,而周小宇与周父也都笑着点头欣然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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