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冲了进来,郁笙下意思抱着枕头捂住了头。
灯被打开,沈聿看到三个人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莫名其妙。
“你们在做什么?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法院方面沈大哥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
王家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派出去的人,总算带了点好消息回来。
王义风尘仆仆来到沈家的时候,郁笙差点没有认出来。
冒出的胡茬,使整个人看起来都成熟了许多。
看见郁笙日渐圆润起来的肚子,眼神里晦涩一闪而过。
最后只是一句久别重逢后的寒暄,
“肚子都这么大了,看来下次再过来看你们的时候,家里又要添丁了。”
人间的四月,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门口去年才来时候,随意撒下的一把玫瑰花籽,竟然冒出了一地的嫩芽来。
来往的人多,只是她辛勤的成果,自然是一株也不想它死的。
阿姨鼓捣了一下午自制了个栅栏,这些花苗嗅到了春天的味道,一个个都表现的太积极了。
郁笙手里抓着一把铲子,小心的把花苗从土里移出来,转种到屋后的那片花园里去。
“进屋吧,沈聿他们在里面等着你呢,这小半年的时间,你看起来成长了不少。”
郁笙接过他递过来的最后一株花苗,扶着一边的墙,有些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
“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做,你现在是孕妇。”
“孕妇怎么了,孕妇的拳头你想吃?”
郁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王义知道她的这副娇羞都是沈聿给宠出来的。
眼里有些刺痛,心里悬着的石头却放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是幸福的就好。
两人并肩走着,有柳絮洋洋洒洒的漫天飞舞着,刚才落到了郁笙的头上,王义眼疾手快的替她摘了下来。
“别动”
郁笙顿住了,感觉到他的身体向自己靠近着,近到毛衣上那一层绒毛贴在了脸上,郁笙才反应了过来。
她一直都觉得王义是个很靠近的男孩子,纵使那时候他跟个流氓似得在外面混事。
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撒谎,鼻尖被绒毛摩梭之后,有些发痒。
“你应该戴一顶帽子,这个季节,京城跟拍聊斋似得。”
不着痕迹的把手上的柳絮弹开,王义转身朝着大门走了进去,郁笙掐了自己一下。
“脑子里面都在想着些什么呢!”摇了摇头,抖了抖身上的柳絮,抬脚跟了上去。
他看起来有些沧桑,褪去了青涩稚嫩,一身西服站的笔挺,再也不像那个骑着摩托车,穿行在大街小巷的少年郎
家里新买了一套红木家具,沈聿偏爱煮上一盅小酒,让阿姨给他们备上一点花生米。
外面的天气还有些凉,皮特和白导,坐在沈聿的左右,看起来像是他的两大护法。
酒刚刚才煮开,这是本地的一种特色酒,放在类似铜皮火锅正在翻滚的热水中烫着。
这有点像日本的清酒,却带着本土的烈性气息。
白导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随着舌尖缓慢流进的喉咙。
“咳咳,这酒,这就很科比烧刀子烈多了。”
有了白导的前车之鉴,peter在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泯了一口。
“这味道,有点像竹叶青。”
细细品味之后,皮特又摇了摇头,再次下着判断:”还是有点像二锅头。”
“这到底是什么酒?”
入口棉柔,进了喉咙之后,又像是那秋天更收获的朝天椒一样,呛的人喉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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