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几位国内代表互相对视一眼:“时间长也可以,只要你松口。卢先生,说实在的,在国内说办厂做实业就一定能做成的人,也只有你了。”
卢嵇道:“只是有一件事。这个厂不能建设在上海或北京、天津,而是要建设在武汉、重庆或昆明。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对方愣了一下:“为什么,你说的这些城市都相当靠内地,运输也不足够发达,到时候肯定会有各种不便利。”
这件事,还是江水眠与他商议过的。她直言不讳,说未来的战争会让沿海和诸多大城市沦陷,如果建厂就最好往内地走,这样才能在以后也不会被摧毁。
卢嵇相信她如此认真绝对的话,却不能这么对政府代表说。
他道:“因为我怕有一些紧张的状况在境内发生,导致光学玻璃或机械厂收到影响,我一直都在尽力让自己的厂址比较均匀的散布在各个地区。而且这几个地方交通也没有那么麻烦,还靠着在汉阳的冶炼厂,可以相互有一些技术支持。不过说好,让我帮忙可以,但让我选厂址是不可以妥协的条件。”
最终对方也同意了,卢嵇也很正式光学产业方面的重要性,开始积极帮忙张罗人才、产线、技术。而当江水眠在生了孩子之后再次争取核物理研究室,被对方拒绝后,她忽然有一天夜里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头道:“你说我来研究光学器械相关的专业怎么样?我记得柏林就有一个光学玻璃研究所。”
卢嵇还没来得及多说,她仿佛心里已经决定了,第二天就开始找光学玻璃研究所的导师名单,开始翻找著作借用实验室了。从那天起,她身上仿佛拼出了一股谁也挡不住的干劲,卢嵇看她如此决绝,自然不敢多打扰她,只能承担家里的事情,照顾孩子,伺候到位,尽量少打扰她。
她生了孩子之后被核物理研究所拒绝,他不可能不愧疚。江水眠能这样再给自己找到一个目标,卢嵇必定要想尽办法帮忙,他找关系给江水眠借到了大学内的高等实验室,想尽办法搜罗那位维多特教授的著作文件。
卢嵇有时候也让这个小子闹得连胡子都顾不上刮,有的时候右手抱着孩子,左手看着从伦敦寄过来的公司文件,人还坐在厨房里等粥烧好,眼镜让他有一次不小心压弯了他都没时间去配新的,他也真是感觉到了几分带孩子的苦。
而这会儿江水眠坐在那儿抱着孩子,捏了捏孩子的脸,又忽然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眼睛还落在他脸上,神情却故作几分夸张的嫌弃:“扎手,你的胡茬。”
卢嵇摸了摸下巴:“忘了刮了,不过也很性感对吧。”
江水眠:“你瘦了。倒是孩子胖了。”
卢嵇忍不住把孩子接过去,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牵着江水眠,让她坐在他腿上:“你现在是写完了论文,想起我来了。”
江水眠忍不住想笑:“我那简直是在楼上服刑。若不是为了建厂的事情,我是真的再也不想写论文了——”
卢嵇使劲儿拿下巴去蹭她,江水眠不怕痒,一口咬在了他下巴上,又一下子松口,吐着舌头道:“我感觉我在咬个刺猬!”
卢嵇一只手抱紧她:“那你决定了?等你在研究所做完两年的研究,我们就回国?”
江水眠抱住腿,缩在他臂弯里:“嗯……我想回国了。”
1931年初。
天津口岸,江水眠拎着箱子走下甲板,卢嵇跟卢子翳正闹着,他把卢子翳一把拎起来,放在自己肩上,这小子回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驾轻就熟的抱住了卢嵇的脑袋,笑着叫起来:“天津!天津!”
江水眠走下客轮没有两步,就看到码头边停着一辆车,宋良阁穿着一身长衫,带着个黑色窄沿帽,站在车边。他手里拿着一把旧了的拐杖,蓄了些胡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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