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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阳城,密凉大道。

    一个书生,一名shǎ一 fu,在一间窄窄的高楼里临窗眺望。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悄无人烟。万籁俱静之中,远方那激烈的碰撞之声如心跳一般,反而更加令人瞩目。

    那样伟大的神通,身材挺拔的书生没有见过,眉眼凄迷的shǎ一 fu,同样也没有见过。组织里,即便她见过的最为强大的人,也无法挥手就从空中挂出一道虚无的银河。更年轻些的时候,她还奢望那个人有朝一日可以达到这种境界。不求像那些传说中的神人一样,凌虚御空,踏着云彩挽着她的手骄傲的离开;但也要能够拥有破碎一切阻碍的力量,好将她从这片无边无际的苦海中脱离出去。但事实是,奢望终究只能是奢望,在她最寒冷的时候,是那个男人递给她一只可以取暖的火柴,让她感觉到温暖;在最为黑暗的日子里,她把他当做自己唯一的信仰——她以为自己的ài rén无所不能——这当然是一厢情愿——命运的大门如此坚硬,砸不开,撞不透,甚至连窗子也没有,黑漆漆的,实在是——令人厌恶。

    “厌恶”,对于一个最擅长做胭脂,平时最喜发呆的年轻小妇人来说,已经是十分严厉的控诉了——她这双手,本来就应该做些美好的事情,让这世界增光添色,而不是去沾满鲜血——家乡有一句俗谚:“鲜血使容颜枯朽”。她怕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变得又老又丑,他会难过,会——也许会离开她也不一定呢。

    呵呵。她咬着银白色的牙,面容哀切,发出的笑声却如溪水淙淙般动听——真是一幅天生眷顾的好嗓子呢。

    白衣书生轻轻敲着栏杆。

    老实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出了他的意料——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接头的这个人,竟是如此标致的一名女子。虽然盟中的兄弟早有人告诉他,这次出差,他会有不小的艳福,可当真见过,才发觉原来一切溢美的言辞,实际上还是浅了。这样有着独特味道的女人,不靠容颜,仅凭那份从困苦中铸就的独一无二的气质,就足以俘获很多男人的心。她不是花瓶儿——既然被派到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她自然是有能力的,就是不知道在得到高层赏识的过程中,她是否牺牲了什么;她也不是金丝雀——罗生堂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相当的信仰——虽然或许前面应该加一个时限——“最初的那段日子”。她是从废墟之上长出的一朵鲜花——姿态娇柔,美不胜收,却有着异常强劲的生命力,扛过了风风雨雨,所以更加灼人眼目。

    只不过,可惜的是,刚才她说,她已经嫁做人妇了。那么,一些事情,自然也就失了希望。

    第二件事,则是那座高高耸立的酒楼,被卷入了这件绝密的事情里。他的层级不高,所以不知道整盘棋局的谋划,但见微知著,哪怕仅仅是惊鸿一瞥,也能想象到,在这场惊天动地的谋划里,雨村酒楼这样的庞然大物卷入其中,会给棋局带来多少危险的变数。如果这是王的谋划,他只能赞叹有王如此,罗族当兴——而如果这不是王的意思,雨村酒楼是被不为人知的势力构陷了,那就真的是,可谓很有意思了。

    扑朔迷离,“看不清啊看不清”,白衣书生感叹道。

    小楼窄窄,楼顶的琉璃瓦金灿灿的。

    柔和的阳光从纸糊着的窗子里渗进来,漾动在一碗清水里。

    外面的一场搏斗,似乎已经到了声嘶力竭的尾声。而屋子里的两人,却陷入了一场奇怪的凝视。两个人望着彼此,谁都不肯率先低下头去。

    “老匹夫!”景薄狠狠的骂了句。

    随着一声清脆而微弱的响声,似乎什么东西碎裂了,仅接着,白色的瀑布碎成了一片片停留在视觉里的残像。酒楼门口的老人家,咳出一口血,一口黏滞的血,开在前襟之上,就像一朵小红梅。

    “如何?”景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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