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在一个无法解脱的临界点,所有人的肾上腺素都高频率的分泌,空气中弥漫着不可预测,会议的走向变得扑朔迷离,但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广之的预料之内,顺理成章。
“刘老弟,关于这个严重的军团的贪腐案件,请问我们是不是该和委员会稍微互通一下有无。虽然我们家族的势力完全可以和民委会分庭抗礼,但说到底,人家是台面上的执政者,完全不打招呼,是否有些不妥呢?”广之顺着话头乘胜追击,完全不给语诺转移话题的机会。
“关于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的误会,并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语诺的怒火显然已经被广之挑了起来,一脸的狰狞,语气也变得蛮横起来,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
洪在一旁,顺势引导,希望态势能够缓和回原本的主题:
“胡兄啊,我看这样,咱们呢,今天先解决名单的事情,下次我们再来聊这个军团的贪腐,所以,”洪费力的清了清嗓子,“关于刘家人的无辜受害,以及胡家人进入通缉名单,我提议跳过世界民委会,直接和石光长老院对话,我,屠莱洪,赞成!”把姓氏放在前面,就是族长认真投票的开始,会议推向了不得不面对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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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石墙面,纹龙的雕花贯穿整个屋檐,暗灰的色调和烛光渲染在一起,显得神秘,宁静。挑高的十米圆弧吊顶,充斥着新教大开大合的设计图块,圆形和方形交织着,拼凑成无法解读的组合。极其空旷的空间,营造出了无与伦比的回声和扩音效果,石椅的靠背足有两人高,冰冷,明亮,十七把高椅成一个半弧,中间并没有任何的桌板,只是打磨过的石质地板,地板上精心雕刻着一副耐人寻味的图案:
两只托起的手,一只手上浮现出一只眼睛,似乎窥视着整个世界,另一只手上则托着火焰,没有背景,没有色彩,毫无缘由的艺术风格,更让人产生了几分敬畏。
其中一张石椅上,端坐着一位白发的长者,皱纹的沟壑布满了面容的全部,甚至难以分别五官的位置,一身的黑袍,宽松,拖地,完全看不出身型,胡须梳理的十分齐整,自然垂下,挺直,止于胸前。
身边站立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挺身直立,表情肃然,微微的扶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镜框,微微颔首,似乎在显示对老者的敬重。
“哎,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么?”老者声音细若游丝,但由于屋内回音的辅助,依然清澈的回荡在整个大厅之内。
“是的,您说的没错,这次是我安排不当。”中年男子声音不卑不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是在道歉么?哈哈,萧委员真是折煞老夫了,什么时候萧委员会犯错?”
“您这么说,岂不是再打我的脸,这次名单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了。”
“你上次来找长老院的时候,似乎态度没有这么好啊。”老者的语气中充斥着嘲讽,不过并没有抬头看过去一眼。
萧委员面无表情,镇定的继续说道:
“上次事态紧急,这么大的事情又可能要讨论很久,我确实给的压力大了些,鲁莽了一些。”
“萧委员现在,什么好听话都会说了,不错,有长进。”
“您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关于名单的事情,我这次来,是有事求您。”
“说吧,虽然我的话,你从来也没有听过。”
萧委员稍微靠近了一点, 压低了声音,虽然在大厅里,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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