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哈哈笑着，道：“少扯。你这混蛋晚上能出来才见鬼呢。整天跟个乖宝宝似的猫在家里。也他妈不怕捂出馊毛来。哦，对了。咱爹没回来呀？”

    “废话，咱爹要是回来了，哥还能出来？”

    “嗯，也是，咱爹不愧是干团长的。我都不敢登你们家门子。从小到大，每次见他。都肝儿颤。”

    战飞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叹道：“唉。我也颤呐！”

    “哈哈咦？飞子，那儿，那儿有个书摊儿，走，瞧瞧去。”小眼睛睁大，拽着战飞的胳膊，挤出人群。来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底下。

    果然是个书摊，而且都是一些老书旧杂志旧报纸什么的。当战飞注意到一本杂志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指着那本杂志对胖子道：“胖子，看到没，那就是仙家秘籍。”

    胖子顺着肖飞手指的方向瞧去。顿时惊叫一声：“咦？真是仙家秘籍呀！”

    他们俩看到的这本杂志叫《功夫》。是一种很老的刊物了。这种杂志早在百年前就停刊了。上个世纪的时候曾经风靡一阵。那个年代出版的东西里面多多少少的确实有些真货。

    “老板，这本杂志咋卖？”

    书摊老板是个六十来岁的干瘦老头，头发稀疏，黑瘦的面颊。颧骨高凸。干瘪着几乎不见血色的嘴唇。大热天的还穿着身看上去很厚实的灰布衣裳。更夸张的是，老人家居然还打着绑腿。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个坟头里面蹦出来的那种几百年前的老兵呢。

    他看了看胖子手里的杂志。蹲在那里吸着旱烟卷。耷拉着眼皮，道：“百年前的老刊物，老物件了，30块钱一口价，买就拿走。不买放下。”

    “30块钱？”战飞皱着眉头，拦下了胖子，道：“放下，太贵了。”

    胖子抬胳膊挡住战飞，小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呵呵笑道：“别介，哥们。这爷爷卖货卖的这么有脾气。少见。再说，咱也不差那30，买了。等练几招，回去也跟黑子显摆显摆这位爷爷，您瞧好了。30块钱。您收好。”

    灰衣老头伸出皮肤干瘪骨节粗大的手掌接过胖子递过去的三张十元票子。又从摊上那堆就杂志里翻啊翻出来另外一本书。不仅古老，而且破旧，深褐色的书皮都磨得卷边了。直接甩手扔给了站在一旁的战飞。眼皮都没抬，沙哑着嗓音，道：“你小兄弟儿花钱买书，你也不能干陪着，喏，这本送你了。”

    “我不要。我要这东西干嘛呀”

    “哟嗬！这买东西还带奉送的呀？哈，这位爷爷果然有性格。指不定就是那位高人下山呢。飞子。给你就拿着。等你哪天成仙家高手了。记得感谢人家爷爷。谢谢您嘞。咱们回见了老爷子行了。飞子。走吧，走吧”

    连推带搡的推着战飞离开了书摊。灰衣老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尤其是关注在战飞的身上，原本浑浊的眼睛，现在不仅变得清澈，而且极为深邃。

    “十七年了，一世轮回，循真归一，该来的迟早会来”

    灰衣老头嘴里低声呢喃，身形渐渐变得透明，好像融入了空气当中，慢慢消失了，就连他身前的书摊也不见了。然而奇怪的是，周围的其他摊主以及附近的很多人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一个人凭空消失，目睹的人最起码也得惊悚的浑身发毛，胆小得应该发出几声惊叫吧？

    可周围还是那么热闹，人声鼎沸，该逛街的逛街，该忙活的忙活，该招揽客人的招揽客人。就好像灰衣老头从未出现过，也从未存在过。人们的脑海当中没有他的记忆。

    将这整个旧货市场基本上逛了个遍，除了两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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