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不光是互相较劲,同时也在跟自己较劲。
个性冷淡的人,喜欢藏着心事,表面不说,不代表她们不在意。
丁小小没事找事,几天还好,时间长了,即便蝶舞性子再好,再不争,也有脾气,也有底限。
动手,那是蠢,有身份有教养的闺阁淑女从不做那种丢水准的蠢事。想让对方服气,得找合适机会,现在机会就来了。
吸纳阴阳对冲的源气淬体,那种疼,犹如小刀刮骨剔肉。
男人都很难忍受,何况女人?
可这二位也是真够狠,硬是撑了一天一夜,期间,没吃没喝,粒米未进,滴水没沾。
两张同样娇美的俏脸变得苍白如纸,体内如冰冻火燎,砭肌炙骨,但身体不抖不颤,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盘膝而坐,任由源气冲刷,海涌鲸吞,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如果不是被左迁硬生生截断了她们的源气汲取通道,这俩女孩很可能会因为过犹不及而导致身体受到损害。
事后,左迁声色俱厉,狠狠的训斥了她们一顿。这不是置气,而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蝶舞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这不符合她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幸好被左迁阻止,否则身体造成暗伤就不妙了,当即对左迁表示了由衷的谢意。
丁小小犹自不服气,但也在后怕,被左迁训斥得一声不吭,低着头咬着唇在那儿使小性子。
这种情况,左迁也头痛,不能打,不能骂,只能训斥,言语间又不能太过分。
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道理都跟她们讲明白,以后如果再这么不知轻重,后果自负。
训斥完她们两个,临离开前,经过唐飞身边的时候,莫名地瞪了他一眼。
瞪得唐飞非常委屈,关他啥事啊?
那俩神仙之间的恩怨来得莫名其妙,没有缘由,冰炭不同炉,天生的冤家对头。
互相别着气儿,他离得远远的,别说言语态度,就连表情上都没有搀和过,这无妄之灾招的,太冤枉了。
他又狠狠瞪了小白鸽一眼,如果不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丫头弄出那个什么二女争夫的狗血戏码,自己能被波及成小冤鬼儿?
小白鸽吐吐舌头,乖巧地躲在似笑非笑的凝心旁边。
凝心脸容绝美,神态悠然,唐飞居然不敢正面直视那双剪水清眸,没来由的心虚。
可问题是,嘛事儿没有,我心虚什么呀?
当他镇定心绪,目光坦然地企图再次捕捉那双清眸的时候,人家视线移到了别处,不搭理他了。
别离那张冷峻清癯的瘦脸出现在视界里。
唐飞没好气道:“边儿去,烦着呢。”
别离伸出两个大拇指,冲他乱晃,也不说话,谁知道是赞叹佩服还是在幸灾乐祸。
唐飞怒冲冲甩出两根中指回敬。然后转身大步远去。
现在的人呐,没一个省心的!
一个个都惹不起,那就躲远远的,谁也不看,谁也不见。省得总是招惹无妄之灾,无辜躺枪。
暗含阴阳对冲气息的源气很暴躁,一股细如发丝的气息里,都有冷热相对的两种能量纠缠互卷。以小见大,一股细如发丝的气息都如此,那么远处那片范围扩及数千米的源气海洋也就难怪能把一个人碾灭成渣,散成飞灰了。
虽然很危险,气息很狂暴,但也不愧为淬炼体魄的无上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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