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九他们在燕回楼的事情,自然不会没有人看到,当然这个消息要在长安城里完全传开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不过苏九他们并没有想到,在燕回楼的对面的一座酒楼里,坐着两个人,他们倚着栏杆,却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今天正直休沐,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也就来到这家酒楼里闲坐,当然,他们自然不是来喝花酒的,房玄龄的夫人可是连醋都喝了,自然不可能放房玄龄去烟花柳巷之地,事实上这座酒楼和燕回楼的性质完全不同,这里最多也就提供一些歌舞罢了。
这家酒楼的米酒味道甘冽,颇受房玄龄喜欢,所以闲暇的时候,房玄龄都会来这里消磨时间,这一次正好杜如晦也没有什么事,所以房玄龄就把他也给叫过来了。
两人坐在房玄龄经常坐的那个靠窗的位子,一边品着美酒,一边随意地在棋盘上落子,两人的棋艺自然比不上那些专门的棋博士,不过却也是达到一定的水准了,所以两人下得也是有声有色,算是棋逢对手了。
而就在他们下到中盘之际,燕回楼里的冲突也是爆发了,两人自然是听到了一些声音,从这边正好能够看到燕回楼大厅里的情况,房玄龄瞥了那边一眼,缓缓说道:“克明呀,和段瓒起冲突的应该是苪国公的儿子苑孝正吧,前些日子他不是和任城王家的长子起冲突被禁足了么,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杜如晦缓缓落下一子,淡淡地说道:“这苑孝正是苪国公的独子,颇受苪国公的宠爱,顶多也就是随便惩罚一下,不过这苑孝正比起苪国公来就差了不少,如今才出来又和段瓒起了冲突,他这是想要替苪国公和所有朝臣结仇吗?”
房玄龄随手落子,转头往燕回楼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那边已经打起来了,淡淡笑道:“年轻人嘛,总是要莽撞些,没什么的,也不知道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杜如晦往那边瞟了一眼,笑道:“还能是为了什么,这些小子在燕回楼里闹成这样,估计又是为了哪个女子呗,我看看啊,啧啧,还不只是段瓒和苑孝正,长孙冲c尉迟宝林还有程处默也在呢,不过他们后面才出来,看来段瓒是要坑苑孝正啊,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对了,那个站在段瓒旁边的年轻人是谁啊?我不记得哪家有这么个子侄辈啊。”
房玄龄睁大眼睛往那边看了一眼,惊讶地“噢了一声,说道:“记得之前帮陛下出主意解决蝗灾的那个新平县伯吗?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了,我听说他和段瓒相处得不错,看来不假。”
很快,底下的冲突就以段瓒等人的获胜告终,看着苑孝正被抬回去时的凄惨模样,房玄龄摇了摇头,说道:“唉,这些小子,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杜如晦却是刚好看得到窗子那边的情况,他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段瓒那几个小子的杰作,是苑孝正自己翻窗的时候倒霉摔成这样的,这小子也真是惨,也不知道这腿还能不能弄回去。”
房玄龄端起酒盅抿了一口,缓缓说道:“现在可不是担忧这件事情的时候,苑孝正这次伤成这样,苪国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刚刚稳下来的朝堂又要再起风波了。也不知道这次陛下会怎么个处理?”
杜如晦挑了挑眉,笑道:“还能怎么处理?陛下总不可能为了苪国公一个人就去找辅机他们的麻烦。”
“不会吧,难不成这次陛下还是打算随便和稀泥?苪国公说到底也是陛下亲封的开国县公,陛下不可能不顾及他的面子,未来和突厥作战,陛下有些地方还是要仰仗苪国公,要是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恐怕到时候会有不好的影响。”
杜如晦缓缓落子,然后说道:“所以说那些小子这回可惨咯,陛下拿他们的父辈没有办法,自然是要拿这些小辈来给苪国公出气了,所以最后的结果也就是陛下最多口头上训斥一下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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