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发后,就待在他们不远处,他们也没刻意避讳,所以听的很清楚。
“那东西”是什么呢?从金眼李说的来看,最起码能治癌症,这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捅了一下虎妞的胳膊,我冲张馆长那老头努努嘴,意思是说抽空把这事打听一下。
虎妞点点头,然后一瞪眼,冲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喝水的温水晶努努嘴,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去?
我俩正嘀咕,那边村里人休息的地方,孙老三冲我俩招手让过去。
“叔,叫我们呢?”我和虎妞走过去问道。
“嗯,大伙儿一起拜拜山神,求山神保佑。”孙老三说。
“作甚?拜山神?”虎妞不以为然,说道,“叔你还能信这个?”
“虎啊,你爷爷那一辈的人说汾水里有水鬼,狐岐山里有山妖,而且他们亲眼见到过。这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拜拜没错的。”孙老三点了根烟说道。
“我都没见过我爷爷,死了二十多年了,谁知道真的假的啊。”虎妞嘟囔着说。
“三生他爷爷也知道,老一辈的人或多或少都提过这些事。”孙老三往黄教授那边瞅了瞅,看他们一时半伙决定不了路线,就大概说了一下村里老人流传的一些陈年旧事。
我们所属的县城在晋中平原,中间流淌着迢迢汾水,边上矗立着苍莽狐岐山,无论是山中还是水间,在人们的口述史中都隐藏着众多的妖精鬼怪,和人类相依相存,相爱相杀。
上世纪六十年代某一年,在既没有连绵暴雨,也没有上游泄洪的前提下,汾水就没有任何征兆的暴涨,河水直扑上岸,淹没无数田地,河岸的一些人家也被摧毁。
离奇的是,河水只在东岸肆虐,同样的水平线,西岸却平安无事,连朵hé pg日不一样的水花都没溅起,说这事正常,灌了一脑子汾河水也不会信。
“这难道是水叫什么,水鬼还是水妖作怪?”我听到这疑惑地问道。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能说明个什么。”孙老三狠狠吸了两口,把烟屁股扔在脚下呲了呲,说道,“那上了东岸的水汇成一大股往狐岐山里冲,就像瀑布放平了一般,愣生生冲出一条几十里的水道。”
“然后呢?”
“咱们村处在山口,进山出山都要经过,这洪水的目标就是咱船窟村,这也算无妄之灾。”
“我,过瘾,我怎么没遇到这好事?”虎妞插话说。
“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我瞪了虎妞一眼,又问道,“那村里损失大不大?”
“呃屁的损失,连根毛都没掉。”孙老三又点了一根烟,古怪地说道。
啊?我和虎妞不仅愕然,你说的这么热闹,最后村里屁事没有?
虽然说没有损失是最好的结果,只是在这种故事里,眼看要当主角了,却变成了打酱油的,感觉太别扭。
孙老三露出一副“就知道你们会惊诧”的笑容,接着说:“那水离村里半里地的时候,被人挡住,天昏地暗有数不清的人影晃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持续了三天三夜才停,那条新冲出来的水道都干涸了,有胆子大的人看过说里面黏糊糊的都是血。”
“血?是什么东西的血?”我问道。
“有人说是龙,有人说是蛟,还有人说是水鬼,我觉得是水蛇之类的东西,鬼哪有流血的?”孙老三吧咂着嘴不确定地说。
“水蛇怎么可能带起那么大的水呢?如果真是那个情形,起码是传说中的蛟,龙的预备役。”我分析道。
“别管是什么了,是谁这么牛逼干掉这东西的?”虎妞问道。
“不知道。”孙老三沉吟一下,看了看我,说道,“不过没过多久,你奶奶就来村里和你爷爷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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