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咳嗽了让人捶一下脊背,不也很正常?这“敢不敢”从何说起?
“嘿,金眼李,我跟你打个赌,他能捶他爷爷的背,捶你的背没压力,信不信?”千层底张馆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带着戏谑说了一句。
金眼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我几眼,右手不停掐算,片刻后脸微变,说:“打赌就算了,不过,小兄弟,你这个情我承下来了。”
收完,登山杖一点,往前走去,张馆长冲我一笑,也跟了上去。
我有心问问张馆长这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心里对他又暗暗抗拒,就按耐住好奇心,还是让虎妞去打听吧。
没走几步看见黄川果教授和他带的研究生温水晶停在前边歇息,两个人正在喝水。
我向黄教授点点头,不由自主看了看漂亮女生温水晶,却发现温水晶大大方方地看着我,还冲我微微一笑。
温水晶二十多岁,身材苗条,在宽松版型的浅牛仔裤衬托下腰细臀肥,头上扣着一顶灰的圆边遮阳帽,肩上斜挎着一个大号棕布包,既有城市ěi nu的气质,又有专业研究人员的质朴,路过她身边的人,绝对不会错过看她一眼的机会。
还冲我笑,显得特别友善,笑的我心里美滋滋的。
黄教授叫住我,问我累不累,让我把登山包放下来休息一会儿。我说不累,从小就帮着爷爷干活,这点分量不算什么。
也许是错觉,我这么一说,温水晶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像是怜惜和不忍,搞得我很不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又不是什么痛苦的事,不至于被怜悯吧?
我也不能说,可能她没有经历过农村生活,并不知道这是很普通的事。
温水晶从布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递给我,说:“三生,补充点水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不要强撑,还要好几天呢。”
“谢谢水晶姐。”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水瓶,心中有些诧异,她对我的称呼很亲昵,难道她喜欢我?
刚才的不爽瞬间就抛在了脑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被一个漂亮姐姐喜欢,我走路都有点飘。
“黄教授,你们考古有什么目标吗?”我很愿意和黄教授走在一起,只是不好意思和温水晶搭讪,于是就问黄教授学术问题。
果然,黄教授眼睛一亮,推了推眼镜,说道:“小夏,你知道你们村名叫什么吧?”
嗯?我一愣,这和我们村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村叫船窟村,对吧?”黄教授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说道,“船窟,船窟,意思是船舶停靠的地方,数量繁多,甚至以窟称之了。可是,有船必先有江河湖泊,小夏,你们村三面环山,哪来的江河湖泊?村名叫船窟,从何而来?”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一直就叫这个名。”我也懵逼了,平时也没琢磨过这个啊,好奇心顿时被黄教授勾了起来。
黄教授看到我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因为船窟村原先是在晋阳湖边,是拴船的地方。”
“晋阳湖?不是在省城附近吗?”我问道。
“那是现在,我是指尧舜时代,大禹治水那段时间。”黄教授用一种神思遥想的口吻说道。
我听的蛋疼,感到强烈的不靠谱,这一家伙捅到万年以前的洪荒神话时期了?
边走边说,经过黄教授啰里啰嗦的讲述,我总算明白过来,其实就几句话的事。
相传远古时期,我们县城所在地是一片汪洋大湖,我们村是拴船的一片高地,后来大禹治水,劈开大山,把湖水归置入水道,再汇入黄河奔流到海,获得了一大片肥沃良田供华夏祖先繁衍生息。
沧海桑田,晋阳湖面积缩小了九成,船窟村的名称则流传至今。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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