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珊瞬间瞪过来的那双眼睛，终究没有把下半句的“不是平胸就是矮”说出口。他将托盘天平放在一边，将游标卡尺托在手中说道：“然后就是身高了，量一下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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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灵珊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闭上眼睛也不说话，不过倒是按照他所说的站在用来垫脚的卡尺盒子边沿，任由他拿着尺子在自己身边比来比去。程诺将两个外测量爪分别抵在她的脚底和头顶，调好游标尺再将其固定住，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她的头顶，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灵珊听见笑声瞬间睁开了眼睛，只见程诺正看着自己偷笑，于是没好气地问道：“笑什么！量身高有那么好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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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止住了笑声，艰难地回答道：“嘿……咳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三次元也有长呆毛的！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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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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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灵珊平日里也看过不少日本动漫，知道“呆毛”是二次元的萌属性之一，从很早开始就在anet界被用在各种角色人设里。“呆毛”是在动漫人物头上突起的头，有一撮或多撮形状各异，在许多作品中，动漫人物头上的呆毛大多会随著其主人的心情或意志的变化而变形，有时候还可以被当做天线或雷达来用感知物体的存在，而在同人作品中呆毛甚至可以跟随著主人意志而进行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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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大概有那么二十几根吧，就那么立着。对了，这可不算你的身高啊，水分太大……噗！”程诺说着又笑了出来，为了避免惹火这个小女人，连忙转过身去读数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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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灵珊伸手摸了摸，果然现头顶上有一撮不太安分的头在那里亭亭玉立，她脑补了一下自己头顶竖起呆毛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突然红了脸，连忙叫道：“你快给我拿个镜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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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我估计看不全，呆毛有点靠后，要不给你拍张照片吧！”程诺说着就转身找手机，见方灵珊的苹果7就在身边，便拿起来准备拍照，没想到他刚一打开camera就蹦出来一个弹窗。方灵珊的手机是全英文界面，这可难倒了他，只好将道：“这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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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totTakeeisnotenoughavai1ab1estoragetotakeaphoto……呃，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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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会吧，没让你念，给翻译翻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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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拍照，没有足够的可用存储空间……说我手机存储空间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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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了？我记得你手机是128g的吧，那么多空间都干嘛使了，一会你把东西删删吧。”程诺只好去拿自己的手机，用微距模式从各种角度拍了好几张，拿在方灵珊面前说道：“自己看吧，其实还真的挺可嗯……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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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儿知道啊！”方灵珊刚要看照片，听到程诺的话便咬着牙问道：“你第二句原本想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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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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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说可笑我就咬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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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爱！夸你可爱行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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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稀罕你夸我？”方灵珊翻了个白眼，不过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向上勾了勾，看了几张之后又用自拍模式代替镜子，一边用手尝试着压下去一边无奈道：“怎么会这样，我以前头不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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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要不我帮你把这几根剪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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