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王南渐渐地冷静下来，然后就意识到自己傻了吧唧地回答了这个女孩的一连串古怪问题。不过在他心里也确实是那样想的，不管是有人要打程诺还是杀程诺，他都是不允许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愿意替他挨打，替他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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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回答了我，再告诉你我是谁。”女孩的身体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被王南突然鼓起的勇气吓倒，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回答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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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回答你了，我该回呃——撒叟、撒叟！俺要死咧！俺——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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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南的话刚说到一半，一股窒息感突然而至，而在此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人一把掐住，不用说，动手的是对面那个女孩。王南喉咙上压着一只冰凉的小手，手很柔内却苍劲有力，拇指和另外四指牢牢扣住了脖颈两侧的大筋，虎口紧贴着喉结，仿佛稍一用力就可以毁掉他的这部分性征——不过王南觉得，她很可能会一抬脚就毁掉自己的第一性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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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动过太快，兜帽被惯性扯了下来，女孩露出了一条漂亮的马尾辫。脸上的那副墨镜丝毫挡不住眼中的寒光，只听她冷冽地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问你：如果，现在有人要先杀你，再杀他，你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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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能有啥办法咧，俺……就算你现在杀了俺，再去杀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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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不许用这种假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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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就算有人杀俺再杀诺哥，俺也没办法啊，俺死了你还能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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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就是你的报恩吗？”女孩的声音慢慢地有些平缓，手也随之放了下来，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欠他一份情，你父亲欠他一条命，但是你们什么都做不了，什么恩都不能报。他比你有钱，以后还会有更多钱；他比你聪明，以后也会一直聪明下去。你唯一能付出的就是这条命，可是事情到了眼前，你也只能一死了之，不会改变任何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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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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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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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也不知道，我是山里来的，普通话还是刚学会，要不是诺哥帮忙，我跟爹都活不下去。可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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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个让你报恩的机会，但是需要你吃很多苦，愿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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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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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话！我让你说普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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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好好好，普通话普通话……那个……什么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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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要打他，你要杀人；有人要害他，你也要杀人；有人要杀他，你要杀一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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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四呃……是犯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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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坏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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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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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害他的都是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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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对，诺哥是好人，害他的就是坏人！”王南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被这个女孩“蛊惑”了，按照她的思路想过之后，突然觉得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机会也不错，而这个机会，很可能是面前这个女孩可以给的，于是他抬头问道：“那我怎么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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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突然眉头一皱，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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