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水走,至蜀地,游三峡进夔门,可谓极乐之行了。谁料想,亦在蜀地发生一起命案,自己差点搭上性命,若不是关先生等人相救,此刻庄璞已不在人间。自然的,庄璞如今承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便是此理。他此前跟老太太等人言语介绍,说自己与关先生并不太熟,实际不敢道出蜀地那段遭遇。
见庄璞满眼迷茫沉默,客人们略是尴尬,举杯向庄府几位老爷敬。
后头,那袁大人冲庄玳道:“听闻府上三公子不仅文章做得好,还通晓自然理论。有这样的才情,我建议呢,不可疏忽此次的会考。这得多少年才能一遇呀?太后六十大寿,拟的恩科会考呀!百年只一遇呀!才刚二公子说底子,是了,咱们就是有底子在,又有文才,不是锦上添花的事儿?不惧怕人诟病说嘴的!”
庄勤觉得客人太夸自己两个儿子了,便笑道:“犬子无礼,大人还这样夸他!再说,皇太后六十大寿在大后年呢!传闻恩科会考,指不定有变数。若有大好机会,大人可多多抬爱我们府上大爷,他也是极有文才的人。”
因说到大爷庄顼,众人把目光移到他脸上。
此刻,庄顼夹着花生米,自己摇头晃脑吃小酒,似没听见一般,他旁边的客人子弟你推杯我助盏,喝得不亦乐乎。
庄玳看见大人们这等客气言语,小小叹一口气,勾下头望杯中的酒,倒半声不吭。
老爷们在续杯碰的时候,查士德从外头进来了,慌慌张张的样子,原想到女桌那头,因从老爷们桌这边过,不好不应脸,便止步,拱手向庄熹等人。
庄熹是查士德的岳父,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便怪道:“士德,你怎不进来坐?我说怎不见你来着。”
查士德笑脸:“岳父,外头有点儿急事儿,所以搁了一会儿。我这……”手势向庄瑚和曹氏那边扬,意思要过去说话。
可庄熹连连摆手:“什么事儿急得让你前后脚了。担着还有府里其他人呢!来来来,你也来陪几位叔叔吃酒。”
庄熹向查士德招手,查士德百般犹豫,又不好拒绝,遂而过去了。
庄禄知查士德办雅阁的事儿,看他那样慌张,必定出事儿了。
庄禄忧心地拿酒杯吃一口,稍稍侧脸看庄瑚和曹氏那边。
而曹氏那头也与客人吃得正兴,庄瑚倒有意思的往这边瞧了,但不好起身。
查士德过了几杯酒。庄熹问他:“不用去了,你留下陪着,正好!”
查士德不敢违逆,只笑着点头。
此时,已是天黑掌灯,酒兴未尽。诸人皆有酒意了。
趁时候,庄玳悄悄下桌往老太太桌坐去。到了那边,老太太等人问庄玳,老爷们都议论什么话。
庄玳道:“说大后年皇太后寿辰,届时将有什么恩科会考,老爷的贵客们举荐我跟二哥哥去考,还荐大哥哥也去。”
老太太问:“我觉得十分好。那你怎不多与客人吃几杯酒?该谢谢人家。你老爷也在官场行走,怎没这个消息?也没听说过,可见他的心没外头人热实。”
庄玳瘪瘪嘴巴,转头去看了一眼庒琂。
庒琂略小小抬眼帘对了庄玳一眼。
趁老太太劝酒客人的时候,庄玳与庒琂搭讪:“妹妹,午后说的除夕节目,我铁定跟你一组的。你别不要我。”
庒琂低声啐:“别说醉话!”
庄顼咬嘴唇静下,不言语了,老太太怕他吃了酒会醉,又急让丫头子给他盛汤。在丫头端汤过来时,庒琂侧头脸过去,低声给他说:“待会子你去跟二哥哥说,我让意姑娘去请药先生了,让药先生来接关先生和玉姑娘。你们安心的吃喝,别胡乱言语让人不爽快。”
庄玳听完凛然一怔,恰撞翻丫头端来的汤碗。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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