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许多。
到了密室,按此前那样,庒琂主仆把壁灯点燃。
灯火下,密室光堂。
庒琂立在此前那生长苔藓的墙壁下,找到地上那圆形凹槽,蹲下掏出手巾,将凹槽的尘泥掘揩干净。
再把手镯放进凹槽前,庒琂对三喜道:“你远远站那边去,若有个什么,你就跑出去。”
三喜一脸焦状,摇头道:“姑娘,你要做什么我替你做。要是有个什么不好,三喜受就行了。”
庒琂笑道:“我知道你胆子小。你有这心我知道了。去吧!”
三喜不动。
庒琂道:“日常你腿脚跑得比我快。要真有什么,你还能跑去找人救我。如你来做这事,你有了不好,我这腿脚怕是赶不出去。你怎还不明白了?”
说这些,是为了让三喜安心。
果然,三喜听进去了,慢慢后退出去。
等三喜退到远处,庒琂才觉得害怕。可不是了,谁不怕死?谁不怕遇见不测?自己何必如此较真呢?如若报仇,当可明目张胆跟庄府人对着干,无非鱼死网破。
墙上的苔藓仍然鲜绿,在这个地方,它是最高贵最别致的了。虽说苔藓低贱,上不了光台,只能在阴处生长。即便如此,这一处地方,能上光台的绿植大树未必能活,独它绿意盎然,为何?自然有它生长存活的道理。
转而想想自己,不也如此?
庒琂手中的镯子慢慢放入凹槽中,搁稳,嵌入。
这环状真真如一把地锁,镯子跟模好的钥匙似的,放在上面,正好填平。
然而,钥匙上锁,一切如常,没有解开的光景。
那墙壁门纹丝不动,凹槽的镯子也不见有响应。莫非是自己想错了?凝视凹槽里的镯子,庒琂寻思。
少顷,三喜传来话问:“姑娘。可好了?”
庒琂叹息一声,回道:“是间绝室。兴许我们想错了。”说着,她把镯子抠出来。才拿到手中,猛然听到铁链子拉扯摩擦石头的响声传来。
三喜惊的飞奔朝庒琂这边来。
庒琂已吓得倒坐地上。
那铁链子的声音是由墙内传出,如猜测不错,这四周的墙壁必定是空壳,里头有机关。
响声完毕,又听到几声异响,不知是何物发出的,十分尖锐。三喜捂住嘴,忍住不发出声音。眼勾勾看墙壁上的壁灯。
此刻,四周壁灯转动。那托盏自行倒转。
庒琂也见到了,又惊又喜,拉住三喜道:“三喜,这没错,没错的!”
三喜哭道:“姑娘啊,我怕是错了。那大蛇要出来了!”
庒琂屏住气息,心中万分雀跃。再低头看那凹槽,只见凹槽渗出水来,环状已被水浸满。映着火光,圈出一轮晶莹。
因怕墙壁忽然倒塌,庒琂急拉住三喜稍向后退。
两人才刚站稳,又听到一声震响,顶上的尘土受荡,迅速蒙下一层烟灰。
尘烟弥漫,两人呛入了气,禁不住咳起来,稍缓,透过昏黄光线瞧,朦朦胧胧的正对那墙壁“咕咕咕”的作响,似底下安有石轮子,墙壁在缩移。
庒琂抑制喉咙的燥痒,使劲咬牙憋住,又示意三喜憋住不许出声。
待尘灰落地,她们终于瞧清楚那墙壁了。
不是墙壁,此时此刻那是一口门。
是机关门,只有一个人进出大小,灯火照不进去,从外头看,只看到里头黑漆漆的。
庒琂欲举步靠近,三喜不依,硬是拉住,哀求道:“姑娘别去!”
庒琂慢慢挣脱三喜的手,拿起地上的烛灯。她步步细致,轻盈微探,想靠近看清楚里头到底有什么。
靠近石门,倾耳向内,听到里头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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