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吉辰。
迎亲入府。
庄顼疯疯傻傻被庄璞、庄玳及家众拥簇到大门外迎接。
大门首。两尊石狮子身披红绸,这些。可你知道我的心并非如此。想你好,想你有自己的幸福。我们几人,谁愿一头进来是不好的下场?”
慧缘狠狠点头,再起身跪下,道:“姑娘快快办你的事,办完我们离开这里。”
庒琂笑去扶起慧缘,点头道:“有你这话,我十分安心。会快的。请你信我。”
慧缘起身,这才止住眼泪,挤出笑容,道:“我请姑娘最后一个忙。”
庒琂道:“有什么你尽管跟我说,别说一个忙,十个一百个一千个我都应你。”
慧缘再是感动,哽咽道:“请姑娘别走,留下陪陪我。”
庒琂笑了,拍她手背道:“我哪里都不去。陪着你。他要是进来,我跟三喜把他轰出去。”
如此,慧缘喜笑开怀。三喜忍不住坐到庒琂跟旁,一头靠在她肩膀上,慧缘也靠了过去。
三人相互依靠。如此坐着。等着。
不知过许久,外头传来掌灯,有人慌了手脚去点灯。一会子功夫,透过窗纱,看到外头红灯点点,晕染庭院。
窗外忽而传来说:“花园里唱戏了!”
是的,梨园尚梅老板和孟老板两位大角儿开场了。随即,听到掌声,欢呼声,口哨声以及戏台开戏的锣鼓宣扬声。
这里极静,就她们三人。外头有多喧闹与她们无干。
庒琂知晓,一旦自己走出这屋子,她与慧缘也无干了,从此别位。
三喜泪眼星光,凄楚声道:“外头唱了,还真响。”
庒琂道:“再响再好听,比不得我们心里的戏。别人的戏终究是别人的,与我们没干系。”
几人悲悲戚戚一会子,后听到外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顷刻,房门被打开了,庄玳指派几个仆子扶着庄顼进来。
庄顼已瘫醉如泥。
庒琂和三喜急起身,立一边。再看慧缘,慧缘低低一笑,起身伸手来接应,把庄顼扶上床躺下。
庄玳不管他人,一把庒琂拉住:“妹妹,走了!”
庒琂被庄玳拉去,眉目眼神不忍看慧缘。
慧缘也没去看庒琂,只死死盯住庄顼。
洞房的门关了。
那一声响,如同把世间划开两半,一半在庒琂脚下,一半在门里头。
再见慧缘。
大奶奶大嫂子好!
庄玳一路拉庒琂,直到了滚园门口,庒琂甩开他的手,自己扶住大门,张口哭,却半点声音出不来,眼泪跟放了大水一般。
三喜心疼姑娘,一边流泪一边去扶。
庄玳愣住,安慰道:“妹妹不要舍不得,大哥哥会对大嫂子好的。”
庒琂哭一阵,浑身乏软,手搭在三喜手上,摇摇摆摆下台阶。庄玳去扶她,她不让。
庄玳心疼道:“妹妹每日都可以来看她,她也可以到镜花谢来看妹妹。妹妹不必伤心。”
庒琂听毕,立定脚跟,泪目怒望庄玳,道:“若是你大哥哥对慧缘不好,你该如何?”
庄玳笑道:“大哥哥那样,那能够待大嫂子不好?再者说,是他看上人家。”
庒琂冷笑,道:“好!很好!”
庄玳关切,又扶她,道:“妹妹若不想去园里,我送妹妹回镜花谢。”
庒琂擦去泪水,道:“我为何不去,好吃好喝,好看好听的戏。为何我不去?白让你们享受?”
听毕,庄玳欢喜笑了。三人向东府后花园去。
至后花园。
老太太坐正大席,老福晋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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