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爷爷!”伊尔哭着叫道,“我会不会被烧死?安拉爷爷!”
安拉大魔导士没有回答伊尔的追问,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审讯室的大门也被关上了。
伊尔心里很清楚,在魔法塔中犯了大错的人,会被处以圣火焚烧之刑,用魔法制造出来的火焰把人活活地烧死,非常恐怖,据说在这种刑罚中死去的人就连灵魂也会被毁灭。
伊尔非常害怕,害怕受到圣火焚烧之刑。
安拉大魔导士虽然平易近人、待人和善,但也是个铁面无私的人。如果有人犯了罪,无论是谁,不管他是喜欢他还是厌恶他,他不会从轻或者从重对他进行责罚,而是秉公处理。
安拉大魔导士就这样走了,没有对伊尔进行指责,哪怕稍重一点的话也没对他说,同时也没给他任何的希望。惊恐和惶惶不安将伊尔吞噬了,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这是太过残忍的煎熬。
伊尔就在这样残忍的煎熬当中度过了昏暗的一天,这一天仿佛一辈子那么漫长。守卫送来饭菜,把食物放在地上就转身离开,不跟他说话也不多看他一眼。晚上来送饭的另一个守卫倒是远远地往他身上一瞥,那目光仿佛就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蜷缩在金属笼子的一角,伊尔就像一只受伤了狼崽。他开始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如果那个可怕的夜晚他没有萌生清理废弃藏书室的念头,他就不会走下旋梯,就不会发现塌陷的地砖,就不会发现石门和小密室,就不会发现尸骸和书籍……如果最后他没有拿起那本古怪的书籍,并且没有翻看来看……
火焰烧掉了书籍和尸骸,他认为这是他闯下的最大的祸,也是他现在被关在金属笼子里等候审判的原因,即使那团火不是他点的,即使他并不清楚书籍和尸骸是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联,火焰的出现一定是因为他翻开了书籍的最后一页,把那个具有魔力的图案暴露了出来才酿成大错,所以他难逃罪责。
想到这里,伊尔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安拉大魔导士说过有因必有果,做了好事就会有善报,做了坏事就会有恶报,因为有这样的因果,正义才得以伸张。
“如果对我的惩罚是正义之举。”伊尔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么我应该勇敢地去承受,至少能够稍微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他在这样的想法中渐渐地释然了,最后竟是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
睡了不知多久,他被一阵缓慢而轻盈的脚步声惊醒。声音很轻,要不是因为他的小脑袋贴着冰凉的地板,恐怕还听不到。他坐起身子扭过头来,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点一点地靠近他。
他一下就认出这个人来,因为这个人是他最亲的人之一,而且这个人弯得已经快要把腰杆子折断的背——在整个魔法塔甚至白云城里找不出第二个拥有这样的身体特征的人。
“劳斯爷爷,是你吗?”他还是得再确认一下。
瘦小的身影贴到了金属笼子的边上,油灯被提了起来,把劳斯老头那张像干木柴一样的脸照得清楚。“可怜的伊尔,我可怜的孩子。”劳斯老头语气伤心悲痛地说,“你受苦了,我知道的,你不会去偷禁咒古籍……”
伊尔扑了过来,抓住劳斯老头枯槁的手,泪水一下就冒了出来。
“你说什么,劳斯爷爷?”他惊讶又委屈地说,“我没有偷东西,没有偷禁咒古籍。”
“你真的没有偷吗,可怜的伊尔?”劳斯老头一脸的悲伤,“可是大家都指证是你做的,你被发现昏倒在地下的废弃藏书室里,那里面还有你行窃的证据。如果你是清白的,那么你就应该跟大家解释清楚那晚你都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劳斯爷爷。”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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