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它约摸持续了三个小时,然后他听到一块东西掉了下来的响声,接着就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过了几小时,声音又响起来了,而且比刚才更近更清晰了。卡多瑞对这种劳动产生了兴趣,因为它使他有了个伴儿。
但突然间,狱卒进来了。
狱卒给他送来了早餐。卡多瑞支摇起身子,开始东拉西扯说起话来,什么伙食太坏啦,地牢太冷啦,抱怨这个,埋怨那个,并故意拉高了嗓门,以便让狱卒听得不耐烦。
幸亏狱卒以为卡多瑞在讲呓语,他把食物放在牢门前冰冷的地板上就退了出去。
卡多瑞又认真地倾听起来。那个声音又响了,而且现在是这样的清晰,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听到了。
“不必怀疑了,”他想,“一定是有个犯人在努力寻求他的自由,假如我和他一起,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卡多瑞思考了片刻,然后猛地敲打了一下那面墙壁,使之发出声响而且能让墙壁那边的人听得到。
搔扒声猛然间消失了,然后就是一小段时间的寂静。
“什么人?”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进了卡多瑞的耳朵里,不过听起来很熟悉。
“诺德?”卡多瑞试探性地问。
“卡多瑞?”确实是诺德在说话。
“啊,原来你住我隔壁啊,真是有缘。”
“有缘!”诺德气急败坏地说,“谁稀罕这种缘分?”
“狗哥的情况怎么样了?”卡多瑞问道。
“我怎么知道。”诺德回答,“我是被打晕了关进来的!”
“我也是……”
“……”
“我们被关在这里面多久了?”
诺德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计算时间,最后回答道:“可能是三天以前吧。”
“你刚才在干什么?”
诺德回答说:“我在挖地道。”
“挖地道?”卡多瑞差点笑出声来,“你准备挖地道逃出去?”
“你不想逃?”
“我想。”卡多瑞笑着,“但是我觉得你这个办法有点荒唐。”
“荒唐?”
“我们被关押的监狱建在地下,具体有有多深我倒不清楚,不过绝不会只是一两层楼深。”卡多瑞说道,“你这样挖下去要挖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挖了很久了……”
卡多瑞不知道诺德是怎么定义“很久”这个词,就算被关进来就开始挖,那么挖三天也是多久吗?
退一万步算,就算你是某个知名学校毕业的挖掘高手,非常能挖,可你挖出的泥土往哪里堆放也是个问题,挖掘的方向也是个问题,最重要的是用什么工具挖,手?
“你哪来的挖掘工具?”卡多瑞对最后一个问题有点兴趣。
“前天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私自藏了一个汤勺。”诺德回答。
“用汤勺挖?”卡多瑞想都不敢想。
“你觉得这不可行?”
“万事无绝对。”卡多瑞不想打击这个正在努力着的胖子。
“我也这么认为的。今天累了,明天继续……”
卡多瑞站起身来,然后把床铺移到这一面墙边,遮挡住这面墙壁。发现了诺德在隔壁,他至少有了一个伙伴,而犯人的生活一经与人分尝,其苦味也就减少了一半。
傍晚时分,狱卒来了,卡多瑞已上了床。看到卡多瑞挪动的床位,那狱卒说道:“喂,你又疯了吗?”
卡多瑞没有回答,狱卒就一边摇着头一边退了出去。
夜晚降临了,卡多瑞满以为对面的胖子会利用这寂静来跟他打招呼,但他想错了。但第二天早晨,正当他把床拖离墙壁时,他听到了三下叩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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