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尽早去支援其他地方~”一旁的崔林闻言大笑道。
“想来文信也是这般想的吧?哈哈哈~”郭缊闻言开怀大笑着,似乎已经想到了张任那郁闷的模样。
是的,张任很郁闷,本以为有机会好好捞取一番功劳,可如今,敌人只是每天仿佛例行公事一般的发动一次攻势,射射箭,吼两嗓子,然后偶尔丢下十来具或者数十具尸体。那模样,哪里有攻城的意思?
又是一天,百余名士兵扛着长梯向城墙方向跑去,他们的脚步缓慢,脸上更是带着惧色。显然,他们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只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后退,因为一旦后退,那些鲜卑人就会用锋利的箭矢将他们杀死。
慢慢的靠近,当他们进入射程范围内后,城墙上顿时一阵稀稀拉拉的箭雨就射了过来。没有人下令,完全只是士兵们的自发行为罢了。他们有的屏气凝神,有的却只是打着哈欠随意的将箭矢射出,有几名士兵互相用这些敌人打起了赌,看谁能射中更多。
张任和徐邈就站在不远处,他们并没有训斥士兵们的随意妄为以及不听号令,因为他们根本就懒得下令。
这是隔了两天之后鲜卑人再次发动的攻势,只是就这么一点点的敌人……如果自己严正以待的话,实在让他们两人觉得有些不对味。
“唉!早就听闻鲜卑内乱很严重,想不到如今他们大举南下,依然还是各怀鬼胎……”张任颇为无奈的叹息道。“明明是大军南下,想要趁着主公攻打长安的机会夺取并州。可如今,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啊……”张任撇了一眼城外那基本已经死伤殆尽的士兵,又看了看远处那对此根本毫不在意的鲜卑大军,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下官在幽州之时,就经常听闻塞外的这些胡……鲜卑人的所谓部落,其实绝大部分互相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系,甚至还会互相攻伐……只是没有想到,在单于的命令下,他们依然如此。”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在张任的身旁恭声说道。
他名为徐邈,本是幽州蓟县人,后因为幽州大乱,跟家人一路逃难到了并州。
“主公曾经说过,匈奴人也好,鲜卑人也罢,甚至是羌人或者乌桓人,他们的制度其实和春秋时期差不多,部落就是一个个诸侯国,单于就是周王。他们会为了草原和水源互相攻伐,单于就算调停,也得看他们愿不愿意听。而如冒顿、檀石槐等人,就是诸如春秋霸主一般的人物。他们的声威足以号令整个草原,但实际上,各个部落依然有着足够的自由和权利。”张任看着城外的敌军沉吟着。
“这么说,胡人和鲜卑人其实没什么区别?”徐邈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觉得他们有什么区别?就好像这些被逼着来攻城或者说是来送死的人,他们会是鲜卑人吗?但看上去和鲜卑人却也没有太多的不同。或许语言会有些不同,但我如果说蜀地方言的话,你听得懂吗?”张任闻言笑道。
“原来如此!”徐邈恍然大悟道。
或许是来了兴致,也或许这种日子不干点别的什么的话,实在是太难熬了,张任不断说起了自己从李义那边听到的趣事,“听主公说,昔日冒顿和檀石槐在一统草原之后,都想要创造属于自己国家的文字。不过直到他们死后,也依然没能够实现。”
“呵呵,不事生产,只懂得劫掠,这等国家就算真的发展出文字,也没有什么大用处。而且他们的强大,也不可能保持的太久!”徐邈闻言冷笑道,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显然对于鲜卑这些游牧民族很是鄙夷。
不过严格来说,这也是汉朝士子们对待塞外游牧民族的普遍态度。就好像李义所说的那样,一群蛮夷而已……再强,也依然还是蛮夷。
说到这里,徐邈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的说道,“说起来,主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