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听后眉头一抖，环顾左右，低声呵斥道：“你小点声！万一隔墙有耳！”

    谭鑫咧嘴嘿嘿一笑，道：“有什么关系，现在整栋行政楼，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慕容延神色不变，低着头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谭鑫看慕容延没有作声，知道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也不再多问，话锋一转：“你说这几个学生去世了，这葬礼我们要不要去？还有一个变植物人的，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慕容延停下动作，抬起头，表情严肃，望着谭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去！当然得去，而且校领导一个都不准缺席！还有一个躺在医院的，我们明天也得去看他，而且还得想办法去救他，如果他醒过来了，对本届蓝海杯还是很有帮助的，此次事件我们损失重大，虽然说那些个私立高中培养出来的学生和我们差距巨大，我们万年老二的位置依旧稳固，但是怕就怕在阴沟里翻船。如果醒不过来，我们面子上也说得过去。你懂了吗？”

    谭鑫眼珠一转，立马竖起大拇指，两眼放光，称赞道：“高！实在是高！”

    ......

    这个夜晚，十分漫长。

    距离灵海高中十公里外，位于蓝海城西门区，一栋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居住公寓中。

    “哇哈哈哈哈！”

    笑声撕破空气，向四周传播开来，声音邪恶且狡诈，仿佛是有什么奸计得逞了一般，在寂静的夜晚，令人毛骨悚然。

    柳方捧着一份今日的报纸，坐在一张沙发椅子之上。家里的装修十分简陋，简直和毛坯房没有什么两样，就是一张床加一张沙发椅子，那椅子上还破了一个不小的洞，棉花散了一地。

    当他看到今日头条之上那几个受害者的名字之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余凡，你也有今天！”柳方停下笑声，眼底两道电芒汇聚，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廉仓，你怎么死了呢？记忆芯片的事，我是骗你的啊！”柳方说完后又开始爆笑，笑声传遍整栋公寓，惊动了不少人家，原本黑黢黢的大楼亮起了灯光。

    ......

    这个夜晚，注定难熬。

    此时余凡身体剧烈颤抖，与他所戴头盔相连的电脑显示屏上，数值不断上升，并发出红色警报。

    在一旁看护的玲儿，原本端个椅子坐在一旁，身子趴在床头柜上，睡得香甜，哈喇子流了一桌。猛然被警报声惊醒，一脸惊愕，不知所措。而在此时，值夜班的医生护士，也拖着各种医疗器械赶进病房。

    玲儿心急如焚，连忙问道：“医生，怎么回事啊？”

    “你看这显示屏上的数值，这是用来显示脑域兴奋度的，一直在攀高，已经超过了90，这说明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正在掀起一场猛烈的风暴。一旦数值过高，将会造成脑死亡！”医生用着极为短促的语气，三言两语飞快向玲儿解释一番。随后立即转身对余凡进行施救。

    “李护士，立即注射jkb236号安神药剂！”

    直到显示屏上那红色的数值突破一百，然后峰回路转，急速下降，50，40，30......医生和护士也停下动作，死死盯着那不断下降的数值。

    “哎！”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叹了口气，道：“已经没戏了，他还那么年轻，应该拥有着无比光辉灿烂的前途。真是太可惜了。”

    他的语气十分惋惜。

    ......

    与此同时，余凡正在自我的精神世界中挣扎。

    他眼前那个山头，漫山遍野全都是那气势雄壮，四蹄生风的骏马，随着领头马仰天一声长啸，连绵不绝地往下奔腾，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响着“嗒嗒“的蹄声。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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