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婧一路飞奔到上官旸与芸娘的院子里,身边的大丫鬟也跟着一路喘着粗气的跑着。
到了院子外面,往里看,院子里的灯果然还是亮着的,上官婧面上一喜,抬脚正要进门。
却见到正屋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端着水盆的丫鬟。
那水盆冒着白烟热气,可是那盆中竟然是一盆血水。
上官婧大骇不已,此刻耳边也传来了几声压抑的呜咽声,正是芸娘的哭声。
谁受伤了?母亲受伤了?
上官婧脚步不停,忙朝着里面走去。
那名丫鬟也看到了她,手里的水都忘记了倒,提起嗓子,赶紧向里屋喊了一声:“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
说完,她才想起来手中的水盆,慌张的背过上官婧的视线,往院中的浴房去了。
上官婧加快步子,几乎是跑进的房中,不等丫鬟们啰嗦,她一把推开房门。
只见芸娘正坐在床沿上,眼睛哭的通红,而床上的上官旸依靠着床头,脸色苍白,用被子严严实实的盖着胸以下的部位。
可是床下的地面上却是残留着来不及收拾的血棉,而空气中也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上官婧的突然闯入,让夫妻两愣住了。
“母亲爹爹爹爹你怎么了?”上官婧话没说完,眼泪已经唰得流了下来。“你受伤了!”
这血淋淋的场景,让她想起来几年前大哥中弹濒死的样子。
那令人窒息的害怕感觉朝她再次袭来,上官婧一个键步上前握住上官旸露在外面的手。
上官旸抬眼看她,想要否认,却不可能,她已经看得真切明白。
“爹没事,婧儿你别担心,一点小伤而已!”上官旸强支撑着,笑道。
上官婧不相信,哽咽着:“我才不信,这满地血怎么可能是小伤!”
上官旸低下头,什么也骗不了女儿,这下再要逞强也没意思了。
“爹,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伤成这样的?”上官婧气恨地咬牙切齿。
这个问题让上官旸表情冷了下来,变得沉默不语。
见爹爹不回答自己,上官婧只好把头转向芸娘:“母亲,您知道是谁干的吗?”
芸娘也沉默了下来,看那神色,明显也是知道是谁做的,只是她不想说。
“爹,到底是谁?”上官婧又看向上官旸。
上官旸抬头瞧着女儿,肃声道:“你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样,没有意义!难道你还要找他报仇不成!”
上官婧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在脸上淌个不停,她倔强道:“告诉我!”
她找不了他报仇,但她想要知道,也有权利知道!
“别问了!我伤口裂开了,你回去吧”上官旸的话顿住了,婧儿是怎么知道他伤了?还是她根本不知道,只是碰巧?
“你来有事?”上官旸一想,缓了缓语气,又问道。
上官婧点点头,好久才把眼泪忍了回去,想到卿卿的正事,她坚定的开口道:“爹,请取消卿卿的婚事!”
上官旸皱眉问道:“为何?”
这件事卿卿不是同意的吗?他转头看了芸娘一眼,不然何以芸娘这最最护女的,会同意这婚事?!
上官婧站得直直地,回话:“因为卿卿不爱他,我不想看着她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庸庸碌碌的过完这一生!”
上官旸沉默了,这个理由卿卿对李成峰是什么感情,在他看来,兄妹之情有之,男女之情,却不好说了。
这时,才止住点眼泪的芸娘,眼泪又唰得落了下来。
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把芸娘淹没,她的目光看向上官旸。
她是何其幸运,在有限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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