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原本就应该属于天空,而不是牢笼。”
墨鸦微微侧头,目光看向白凤,又渐渐垂下,唇微启:“这世上没有一只鸟可以一直飞翔,永远不需要落地。”
白凤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半响才是缓缓道:“在这样的高度,即使是幽都,看起来似乎也很渺小。”
“只有当你身处其中,才会感觉它很大。”
白凤转过头:“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墨鸦微微牵了牵嘴角,冷笑一声,突然出手攻击白凤,白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然后缓缓从树下掉落,摔在树下,捂着胸口,咳了几下,嘴角渐渐有血流出。
墨鸦也是从树枝上缓缓的落了下来,他的声音也是在同一时刻响起:“当你的眼睛一直看着天空的时候,永远也不要忘记你的脚始终沾着泥土。”
“为什么。”白凤微微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人的背影,语气之中仍是不敢相信,虽然名义上他是墨鸦的属下,但实际上两个人却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对自己而言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突然出手。
墨鸦微微侧头,眼睛确实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另一面:“你忘了我的名字。”说着,墨鸦缓缓转过身来:“乌鸦,总是追随着死亡。”
“所以,你今天的任务目标就是我。”白凤缓缓起身,蹲在地上,一手捂在腹上的伤口。
“没错。”
白凤微微起身,却是猛的咳了几声,然后才是缓缓道:“是冥落的命令?”
“我们一直以来接手的训练,就是只接受一个人的命令。”
“你要杀我。”
“我们接受的另一个训练,就是命令必须被执行。”
看着白凤,墨鸦缓缓蹲下身子:“有些地方,是我们不能越过的无形的线。”看着白凤的眸,墨鸦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嘴上却是接着道:“我提醒过你,但是你太任性了。”
“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在杀了我之后不会太内疚,我愿意接受这个理由。”
“笨蛋。”墨鸦瞳孔邹然一缩,以伸手便掐住了白凤的脖子,语气急促:“为了雀阁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一把琴,已经有七个人丢掉了性命,他们的死为了什么,他们的死谁会觉得内疚。你从来都不听劝,你一直都这么任性。”
白凤虽然被掐着脖子,但还是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道:“他们的死,应该负责的人,是下令处死的他们的人。”
墨鸦神色微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之中染上了一股浓重的悲凉之色,然后另一只手推掌,将白凤击飞出去,看见白凤撞在了身后的树上,自己则是缓缓站在了崖边。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愤怒。”白凤坐起身子依着树,一手捂住胸,轻轻咳了几声。
“你不会懂得。”
“其实,你很明白,他们的死根本没有任何人内疚,也没有任何人牵挂,更没有任何人在乎,因为我们跟他们一样,你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我们自己的影子。”白凤抬起一只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神色渐渐变得悠远起来:“我曾经听过一首曲子,讲的是一只离群的小鸟,在寻找自己的伙伴,他费了很久,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终于很累很累了,停留在一处空荡的山谷之里,虽然他有翅膀,但是面对这广阔的天空,却不知道该往哪里飞。”
“你这么做,是为了弄玉?”
“也许,同样身处牢笼之中,在她身上,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墨鸦伸手替白凤点了两处止血的穴位,白凤抬头不解的看着墨鸦,墨鸦却是淡淡开口:“你走吧。”
白凤缓缓站了起来,不解的问道:“你的任务怎么办”
“我们都要开始逃亡了。”
“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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